望着妖碑，圣老有些唏嘘，布满皱纹的老脸露出一抹沉痛：“当年，我与另一位圣老一同解读上半部分古妖文，才得出天命之子的结论，如今却是妖碑依旧，故人不再。”

狼千重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姜梦蝶剪水秋眸泛起一丝涟漪，修长的身影，站在天妖台的边缘，凉风习习，竟是有些莫名凄美。

“妖城之情，楚林没齿难忘。”楚林站在妖碑之下，郑重地说着，小白已从他身上下来，站在一旁，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对楚林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

当年妖城有两位圣老，正是这两位圣老，为楚林护法，见证楚林从灵武境踏入玄武境。

如今，正如仅剩的这位圣老所言，妖碑依旧，故人不再。

当年九天城一役，姜梦蝶率百万妖军，直抵皇城，却被独孤逸永远地留下了一位圣老。

望着妖碑，楚林目光坚定，妖城的命运，妖王的命运，他的命运，早已千丝万缕，休戚与共。

“这下半部分的古妖文，这么多年以来，我却始终无法解开。”圣老走到妖碑之下，指出一片范围。

楚林望向那些古老的字符，摇了摇头，这些古妖文，他哪里认识。

“哥哥，这篇预言，分明是在说你啊。”这时候，小白的脆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都看向她，圣老有些激动：“你读得懂古妖文？”

小白点了点头。

楚林也有些诧异，心想小白是不是得到了天妖宝典的时候，还顺便学会了古妖文。

“那这下半部分古妖文，都说了些什么？”圣老问道。

“上半篇，是说有一天命之子，带领妖城走向繁荣，这玉尺，这眉心的金色印记，说的就是哥哥。嘻嘻…小白的哥哥是最厉害的人了。”

小白俏皮地眨着大眼睛，朝着楚林看了一眼，像是邀功一般。

“下半篇写了什么？”楚林无视小白的邀功，好奇问道。

“下半篇么…就说这位天命之子，未来会…呃…咦？”小白看着妖碑，那亮晶晶的眼睛却是越睁越大，小嘴巴也是无意识地长大开来，最后定格在那，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这下半篇到底说了什么？”狼千重有些着急。

众人看到小白的表情，也都是紧了紧眉头。

“这下半篇的几个字我不认识了。”小白犹豫了一会，大眼睛转了转，小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看向众人。

众人表情一滞，都有种想要上去掐死小白的冲动。

“罢了…妖碑预言，何时能够解开，或许也有所定数。”圣老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老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小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走到楚林边上。

楚林看了眼小白，眼神深处却是微微闪过一丝疑惑，小白，真的不认识那些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