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导点点头，“我强迫我自己一定要学会滑雪，你知道的，一个连滑雪都不会的导演怎么可能做好冬奥会开幕式的总导演呢？”

“哈哈，张导你对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没办法，导演这一行就是这样的。”

换好装备，乔羽和张导一起滑雪，其实张导是谦虚了，一看就是有基础的，当然也确实是薄弱的。

“张导，你这摆明是练过的啊。”

“哈哈，很久了，滑过野雪，也是一次拍摄的需要，但是我确实是没有在专业的滑雪场滑过。”

“好吧，好吧。”乔羽点点头。

滑着滑着，远远看到两条巨龙一样的赛道，那就是跳台滑雪的赛道。

张导停下脚步，抬头一看，乔羽在身旁也跟着看。

“张导，你不会是想试试这个吧？”

“对，还真想试试。”

乔羽看了一下，估计是不可能了，因为这里只有标准台和大跳台，根本没有适合初学者的那种台子。

“张导，这里没有初学者的台子，你应该不可能如愿了。”

“怎么说？”

乔羽解释了一下，张导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从那上面跳下来会摔死？”

“业余的完全可能，这个项目的最开始就来源于挪威处决死囚的一种方式。”

张导拿出了一张图，“你看看这个。”

乔羽看了看，图的右边是一个人拿着火炬，从跳台滑雪的标准台一跃而起，而右边是一个火炬台。

乔羽看了好几遍，忽然明白了，“张导，这是……”

“嘿嘿，没错，不过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放心，我一定不说。”

不过这个想法确实太大胆了。

“张导，场地够吗？”

“鸟巢够大，这个你就放心吧。”

乔羽点点头，“不过万一我起跳之后没有够到火炬台，那岂不是要在全世界面前丢人了。”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知道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吗？”

乔羽点点头。

“当时点燃火炬的那一箭其实也是偏的，只不过是角度问题，最后点燃火炬的是电子点火，这个2022也是一样的，你是从火炬台前一跃而过，就算你准确把火炬投入火炬台，最后其实还是靠电子点火的。”

乔羽乐了，他放心了，“张导，你好像特别偏爱空中项目啊，2008年李大哥也是那样。”

“我选的可是专业人才。”

张艺谋的思绪回到2008年，那次他也是奇思妙想，但是选材犯难，因为那可是需要非常非常强的身体协调性和体能，否则在全世界面前出丑了。

最终，张导选择了体操王子，也成就了一段佳话传奇。

张导的眼前好像有虚拟的取景框，他兴奋的开始描述，“想象一下，你现在就站在远处的赛道上，就这样，一跃而下。”

张艺谋非常熟悉镜头语言，此时那条赛道就像是被他握在手中一样，而他的指头就是乔羽。

“就是这样！”

“这边是火炬台。”

张导的想象力太丰富，乔羽有点跟不上了，不过他知道大概的意思。

“能不能在鸟巢搭个场子练一下？”

“不容易，鸟巢平时也有很多活动。”

“那就借一个其他场子，张导你相信我吗？去哈市吧。”

“哈市？”

“对，差不多的场子就可以，完全可以模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