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令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小声的反驳她的自责,说道,“你没有亏欠他很多,你陪伴了他成长,出席了他么一场的家长会,你已经做得够过了,你真的没有亏欠他,谨言也没有怪你,真的。”
应瑾瑜摇头,内心还是觉得欠了应谨言太多太多。
靳小令知道,她这会儿所有的情绪全都被自己的自责给占据了,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索性也就不说了,安静的就这样抱着她,心想着或许让她这样哭一场泄出来也是好的。
靳小令虽然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似乎特别的能够理解她这回会儿的心情,尤其是守着这样的一个秘密几十年,对谁都不敢说,生怕让别人知道,这次泄,或许是她这三十多年来头一次这样毫无顾忌的哭诉出来吧。
这样想着,靳小令越有些心疼应瑾瑜,没有手滑,手紧紧的将她抱住,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瑾瑜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从靳小令的怀里退出来,红着眼睛看着靳小令问道,“谨言,谨言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他跟你是怎么说的?”
见她这样问,靳小令也不打算瞒她,将之前应谨言对自己说的那些一五一十的全都对他说了一遍。
应瑾瑜听着,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谨言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大姐而是她的母亲的事情,也是到今天,才真正的了解到当年谨言执意要选着军校的目的,而可笑的是原来他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她。
应瑾瑜说不出自己心中这会儿是什么样的情绪,不知道到底是高兴原来谨言并没有怪她没有告诉他真相,还是有些自责这些年来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着他在自己面前演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他不受到伤害,却没有想到自己这十几年来原来一直都在由他在自己的背后替自己守护着。
靳小令伸手将她的手拉过,不想她这样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伤害她自己。
应瑾瑜抬眼看着她,低声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令,谨言,今天他真的没有怪过我吗?”
靳小令想了想,看着她说道,“或许曾经也会有过吧,但是我敢肯定,他现在真的没有怪你,更没有恨你,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你这些年来在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他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你们不想让他受伤害,所以他才宁愿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愿意跟你们坦白让这一切的美好全都被戳破。”
应瑾瑜听着,死死的咬着唇,眼眶里的眼泪这会儿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流下来。
靳小令伸手替她擦拭去脸上落下来的泪,冲着她笑笑说道,“好了,大姐,你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应瑾瑜背过声去不敢看她,双手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靳小令看着她的背影,伸手轻轻搭放在她的肩膀,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来,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哭着,或许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兵不是什么安慰,而是这样的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