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紫色的锦袍已经褪去,换上了一件新的蓝深龙玄理色长袍。
听到她推门的动静,他一件蓝色的长裙扔过来。
淡着声音命令:“换上。”
接过怀里他扔来的长裙,席若颜嘴角抽搐了一下,磨磨蹭蹭的走到床边换衣服。
而他也识趣的知道转过身去,坐在圆椅上饮茶。
望着他笔直修长的窄瘦脊背,席若颜磨蹭的换着身上的衣服,兀许抬头看他:“鸳鸯楼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嗯。”
“那四品知府夏贞你也没有打算放过了?”
听方才楼下人的议论,这个夏贞,确实放不得,先不说其它的。
光是他儿子,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官的老子,在杭州为所欲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姑娘。然而最令人气愤的是,儿子还不算,身为他的老子,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不惩罚,还任由儿子来,然后再将被他儿子祸害的女人平分。
儿子睡完老子睡。
光是这一条,死他一百次都不为过。
又是贪污,又是受贿,仗着温家这么大的靠山,在杭州为所欲为。
一时,杭州的百姓,对温家曾经那灌到耳顶的好名声都弃之以鼻,给这样的人做靠山,温家又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