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温段群直到现在,脑门上的一层冷汗都未来得及擦下去。
坐在马车上,他终于能空出手来,擦了擦脑门上密布的冷汗。
“今夜若不是若颜,差点就要栽到了梁暮箫的手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老夫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一提到梁暮箫他就来气,一想到自己凭白因为他而损失的两名大将,十万将士,他说出的话,都能愤怒的冒出火来。
他咬牙,稳住颤抖的身子。
“本来事情百无漏出,此次就算不能彻底的除掉君九卿断掉君家,却也能让君家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抬不起头来,在京城里毫无立足之地。老夫没有想到——”
温段群重重的一声呼吸,身子终于不那么的颤了。
他看了眼坐在左侧,闭目养神的温清言。
对于这个二儿子,他向来没有什么话说的,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官职,只知在京城里和那些京城的风流才子吟诗作赋。
他也曾多次试着让他入朝为官,帮他办事,奈何这个儿子,就是软硬不吃。
除了进宫,他还愿意跟着以外,其它的时候,无论他吩咐他做什么,他都不会乖乖照办。
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温清言微微睁开了眼,看了他一眼。
“清言,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泄露了什么?”
温清言闻言并不答话,只是倒了杯水给他推了过去:“父亲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