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和林忠这么快被放出来，是因为善仁堂的牛泽行动了。

牛泽，作为一名全国有名的老中医，善仁堂也是到处开花，怎么会没有几个关系要好的上层领导人？

本身抓林晓和林忠就有点证据链不足。

尽管在姜灵云安排的人面前，林晓很快被突破，什么罪行都交代了，可在有大人物出面讲话之后，林晓马上抓到机会翻供了，说之前是屈打成招。

当时负责人也是没有办法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那是一个京都的大人物，白玉都要好好掂量着的关系，然后他直接联系到姜灵云，汇报此事。

姜灵云点头放人，算是暂时妥协。

牛泽在家里见到了外孙林晓，同时也拿到了林晓之前交代的文字供述，下一秒，牛泽就一个大耳光拍到了林晓的脸上，这老头子年龄不小，手劲却大得很，差点把林晓牙齿都打掉，脸上浮起一个老大的手掌印。

“啊，爸——”

林晓的母亲很是心疼，连忙惊呼着去护住儿子。

牛泽阴沉着脸道：“你养的好儿子，我让他去买东西，他这都是去干了些什么？威逼利诱，买凶杀人，善仁堂的名声，都要毁在他的手上了。”

“啪！”

一声脆响，牛泽把记录着文字的案板直接砸在林晓的脑袋上。

林晓，低垂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其实，牛泽不是因为林晓的做法而愤怒，而是因为他蠢，白白花出去三千万，居然连一个屁都没捞回来，还把自己给扯进去了；

他林晓自己扯进去也没关系，但是，善仁堂也扯进去了，他牛泽也扯进去了。

这特么的不是等于将屎泼在他牛泽的脑袋上吗？

所以他得知信息后，马上找关系去捞人。

结果，普通的关系还捞不出来，他经过多方打听，还花了不少人情，但是结果都不理想，抓人的人很硬气，递不上话；那个时候，牛泽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这是碰到硬渣子了。

最后，他是动用了本来隐藏起来的一张牌，一个红色老领导的人情关系，这才将人捞出来。

正在这时，牛泽的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他的精神就是一抖，然后眼神示意让所有人不要出声，他呼吸了两口气，才接通——

“覃秘书，您好。”

“老牛啊，你那外孙回家了吗？”

“回了，回了，这次多亏了张老出面，不然的话……哎……”

“老牛啊，你外孙这回惹的事比较大，那边不太好说话，张老这次也是抹了脸面去求的情，要不是顾念老牛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张老这脾气，哪里能压着声音去求人啊！”

“我明白，我明白……”

电话没打多久，就挂了。

然后，牛泽的脸色变的非常非常难看，看向林晓的目光，简直像要生吃了他；刚才电话里说的张老，就是牛泽一直隐藏着的底牌，本来是要关键时刻救命的，但这次却是用掉了。

刚刚覃秘书的话很清楚，张老这次拉下面子去求人，等于已经不欠他了，这份人情算是还掉了。

“蠢货！”

“你特么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蠢蛋，以后别说是我牛泽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