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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牛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躺在床上，刘长青翻看着韩妙师的那本笔记本，睡不着。

旁边夏青薇也在。

除了后面韩妙师做的那部分笔记注解，前面绝大部分都是日文，两个人对日文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两眼一抹黑。

刘长青道：“薇姐，感不感兴趣？要不，我去弄点找点学日文的书来给你看看，凭你超强的学习能力，顶多一天，就能把这本笔记上面的东西完全看懂。”

夏青薇坐在刘长青的胸口上。

屁股端正，功力全开。

正在吸阳气。

不过，看到笔记本后面韩妙师记载的那些东西之后，她的表情微微异样，似乎想起了某些东西；但那异样的表情一闪而逝，然后点点头道：“好。”

一夜无话。

到第二天，实验楼的人看到韩妙师没来上班，这才询问关于他的事情。

不过，刘长青跟苏漓叮嘱过，为了实验楼员工的稳定，这件事情就不公开了，对他们说是韩妙师家里有事，离职了，走的很匆忙。

这起案件关系到宋半蓉的女儿，为了对荞荞的影响降到最低，案件将不会对外公布；反正韩妙师和甜甜这对父女，相依为命，没有别的亲人了。

甜甜的母亲可能尚在人间，但当时抛夫弃女离去，早就找不到人了。

青山殡仪馆。

苏漓和刘长青，前来送韩妙师和甜甜最后一程。

苏漓的神情有点感伤，道：“韩教授在学术上面真的是个非常厉害的前辈，平时对我们也很客气，我们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总是有问必答，一点没有敝帚自珍，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那么，真的疯狂吗？

刘长青不知道，他没有答案。

韩妙师做的当然是错的，是邪恶的行径，一切都源于他对女儿毫无保留的爱；在他的眼里，女儿就是一切，女儿大过天；但是，如果韩妙师在选择灵魂转移的人选当中给别人想一想，或者换一个永久性的植物人，结果会如何？

应该会容易接受一点吧！

焚化之后，就近找了一个坟地，将两父女安葬于此。

在墓前站了一会，苏漓道：“韩教授和他女儿，也真是可怜人。”

刘长青点点头，但有一句话没有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蓦然间，肩膀一重。

苏漓的脑袋侧过来，靠在了刘长青的肩膀上，然后，胳膊也被她抱在了怀中，身体能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团将他包围，软软的，充满诱人。

刘长青动了动，没挣脱，深吸了口气，道：“小漓，我们走吧！”

苏漓轻嗯了一声。

走到半路，刘长青的电话响了。

是苗晓曼的电话。

“长青，你什么时候回来，有急事找你。”

“啊？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我让她跟你说……”

电话那头换了个人，是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非常着急的说道：“刘医生，我是宋半蓉，我女儿昨天回去之后睡觉，一直都没醒过来，送到了医院也查不出病因，你医术高明，能不能帮我女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