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小程总已成气候(2 / 2)

我的谍战岁月 猪头七 2175 字 2022-12-11

“下次记得,你这大半夜的离家上班,也没说清楚,吕副巡长在电话里又是枪啊又是什么的,我能不担心吗?”白若兰抱怨说道,“猫咪还大半夜的把你的衣服尿湿了,我记得有人说这不吉利,更是让我担惊受怕。”

“哪有什么不吉利的,都是山野村夫的迷信。”程千帆哈哈一笑,“这讨打的猫咪,我回去收拾它。”

白若兰又叮嘱了几句,叫他按时吃早餐,多注意休息,这才挂掉了电话。

程千帆放好话筒,面孔是绽放温柔的笑容。

若兰来电话,说了那么多,其中最关键的是要告知他:

猫咪撒尿弄脏了他的衣服!

想必若兰昨晚已经将衣服洗了,大半夜的洗衣服,是比较奇怪的,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也难为她一个普通女子了,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程千帆脸上的笑容收敛,又轻轻叹口气。

……

整个上午,程千帆都在忙碌。

开森路发生如此大桉,整个法租界震动。

作为负责开森路的三巡的兼领巡长,程千帆副总巡长肩上的压力自然不小。

经过了半上午的忙碌,尽管凶徒还未抓获,但是,上上下下已经达成了共识:

法租界中央巡捕房三巡上上下下,在开森路枪战桉中,奋不顾身、不怕牺牲,用血肉之躯为开森路市民筑起了一道安全之盾。

在如此激烈的枪战中,没有一名市民受到伤害,中央巡捕房三巡大功一件,无愧于市民敬赠中央区巡捕房的‘保境安民’的牌匾!

此结论得到了法租界巡捕房警务总监费格逊阁下的认可。

据说,费格逊阁下对于三巡巡捕的英勇表现非常满意,更且感动,当众表态要从自己的薪水中拿出五百法郎,用以嘉奖抚慰受伤之英勇巡捕们。

……

陈香君这个可耻的叛徒投靠了日本人,即将被日本人从杭州带到上海!

从荒木播磨的口中的到的这个情报,一直在程千帆的内心深处发出呐喊。

他非常渴望立刻将这个消息向老黄,向路大章通晓。

然后自然是如何制定计划,在不影响荒木播磨锁定‘陈州’的基础上,除掉陈香君此獠!

不过,程千帆强行忍住了这种迫切和渴望。

整个上午,尽管在忙碌之余是能够抽出时间的,但是,他都没有去找老黄。

两个人只是有一个眼神上的交流,确认双方在昨天的枪战中没有负伤,随后便再没有任何交流。

程千帆很谨慎。

尽管他判断昨天荒木播磨应该只是因为风铃之突然、巧合之事件起了一点点疑惑,并且很快这个疑惑便被他警觉到,旋即机敏的化解,料想荒木播磨应该没有对他再产生什么怀疑。

但是,谨慎如他,依然选择了不动如山。

不仅仅是以不变应万变,若是万一真的有事情,荒木播磨已经怀疑他,他要将这个威胁停止在自己身上,以免牵连到老黄——

陈香君这个叛徒,‘陈州’恨之入骨,‘鱼肠’和‘飞鱼’亦然。

倘若他在此时贸然将这件事告知老黄,程千帆不确定老黄这名老红队队员还能否做到稳重。

他能够深切感受到老黄对于‘竹林’同志那深厚的革命战友情意,同样也感同身受对陈香君的刻骨仇恨!

一旦有任何的异常,在这个时候都可能是致命的疏忽。

……

春风得意楼。

程千帆穿着笔挺的巡捕房高级警官制服,他在饮茶。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有花生、瓜子、糕点等零嘴。

除了这些,赫然还摆放有一套西餐:

红酒,刀叉,牛排。

此时此刻,陈虎来到了春风得意楼的楼下门口。

报了姓名。

得知这个穿着带补丁的衣服的男子就是小程总要等候的人,店小二不敢怠慢。

以貌取人的事情确实是有的,但是,在大上海讨生活的,脑子要灵醒。

小程总亲自交代了要等候之人,别说是身上有补丁了,就是他是乞丐,也要态度恭敬的对待。

“虎爷,这边请,程副总巡长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不敢当,请头前带路。”

陈虎深呼吸一口气,在店小二的引领下踏着木质的楼梯上楼。

春风得意楼是法租界有名的茶楼,小程总、金克木金总、还有法租界的富豪、权贵,乃至是西洋人,青帮的一些大老前辈也都喜欢来这里饮茶。

这里的小伙计平时看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但是,此时此刻却对自己颇为客气。

陈虎自然知道,这份客气不是对自己,是因为他今天是小程总的‘客人’!

……

一身短打装扮的陈虎站在雅间门口。

他没有立刻进去。

而是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有没有褶皱,用力的抚平。

这名在侯平亮的口中‘够狠、不怕死’的小瘪三,此时此刻,面色拘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敢拦着小程总的车子毛遂自荐,但是,当小程总真的召见他,当他站在这个门口,门里面小程总就在等着他,他才知道自己本以为什么都不怕是何等荒唐!

“是陈虎吧。”里面传来了声音。

“程总,是俺,陈虎。”陈虎赶紧说道。

“进来吧。”

“欸!”

陈虎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停顿了一下,他将自己的腰杆挺得笔直,随后才小心翼翼的,在小程总扫过来的目光注视下走进去。

“程总!”陈虎朝着看向自己的程千帆躬身,说道。

“刚才怎么想的?”程千帆拿起茶盏,轻轻押了一口茶,又放下茶盏,缓缓地问道。

“啊?”陈虎没明白什么意思,因为紧张,右手隐蔽的搓了搓手指,吸了一口气,说道,“程总,陈虎笨蛋一个,没明白,您点拨。”

“进门的时候,为什么突然想着挺直背了?”程千帆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虎,“是不愿意向我低头吗?”

尽管程千帆的语气很平澹,但是,听在陈虎的耳中却犹如千钧压来,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嗓子也有些干。

他知道,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对的话,这到了面前的出人头地的机会就没了。

咽了口唾沫,陈虎的腰杆挺得更直了,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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