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2 / 2)

沈烈:“买卖的事,有门路了,货已经给首都绒毯厂送去了,首都方面已经给汇款了,钱分两批,头一批这两天就到。”

林荣棠:“哪那么容易呢,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沈烈听了,便不再说什么了。

他是从小和林荣棠一块儿玩的,但是分开这么些年,彼此的想法性子都差别挺大,他不赞同林荣棠,不过林荣棠的一些想法,也是村里人普通人的想法,所以他也不至于太反对,他更不会解释过多,解释了也没用。

冬麦听着,其实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并不喜欢林荣棠说什么“哪那么容易”,这种话她听了好几次了。

之前她跟着林荣棠去医院,就说医院附近人挺多的,想着自己手艺好,如果能摆摊做个小买卖不错,可是林荣棠却不赞同,说哪那么容易,还说买卖不是那么随便做的,还说要本钱家里没本钱,让她好好在家做饭做家务就行了。

所以现在听林荣棠说这话,哪怕是对沈烈说的,她也有些反感,当下起身,便打算去厨房。

谁知道林荣棠却道:“冬麦,沈烈好不容易来咱家一次,你也敬他一杯。”

沈烈忙道:“不用,不用,这哪能。”

林荣棠却坚持,沈烈见林荣棠脸都有些红了,估计是喝高了,也就不想和喝醉的人计较,便道:“应该我敬嫂子一杯。”

说着,利索地端了酒,敬冬麦,林荣棠便新取了一个酒盅,给冬麦倒酒。

冬麦见了:“不用倒了,我也喝不了多少,就摆个样子,直接用你的吧。”

林荣棠道:“那哪行,给你倒新的,这是对沈兄弟的敬重。”

他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好像有些大,冬麦只觉得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心里便更有些无奈。

她其实并不喜欢林荣棠喝酒,喝了酒后,醉醺醺的,身上都是酒味,还会发酒疯。

不过因为沈烈在,不愿意在外人跟前和他吵吵,便取了酒盅来。

沈烈端起酒来:“嫂子,今天麻烦你了,我敬你。”

冬麦微点头:“都是邻居,你和荣棠又是打小的好兄弟,客气什么。”

说话间,沈烈一饮而尽,冬麦也抿了一些。

这酒度数并不算太高,冬麦过年过节偶尔也被起哄喝一点,所以不至于喝不下去,但到底是有些呛,喝了一口后,咳了几下。

她回到厨房,吃了点东西,喝了口米汤,谁知头上更觉晕沉,身上也热,恨不得脱了衣服才好,脸上更是燥得慌,她无奈,想着自己真是醉了,待要歇息,可沈烈林荣棠就在正屋,要去北边的卧室必须经过正屋,她并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

于是干脆过去了西屋,西屋有一个炕,那里清净,可以歇一会。

冬麦躺在炕上,更觉疲惫,脑子昏沉沉的,便这么睡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感觉到有热乎乎的气息笼罩着她,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酒气,冬麦以为是林荣棠,便推开他:“我正睡着呢!”

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了,那人压了过来,环着她,迫人的分量和陌生的硬朗感真切分明地紧贴着她。

冬麦大惊,猛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沈烈。

沈烈两眼赤红,死死地盯着她。

她的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哭:“你,你干嘛,沈烈你干嘛,你放开我!”

沈烈却根本不放,甚至用唇来亲她的脸。

滚烫的唇印在她脸上,一切都太陌生,她拼命踢腾,但是她的力气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不能反抗。

最后,她急了,终于腾出手来,狠狠地给了沈烈一个巴掌:“你混账,你混账,你喊我嫂子,你竟然对我这样!”

挨了一巴掌的沈烈愣愣地看着她,两眼发直,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中邪了一样。

冬麦意识到不对,哭着道:“你喝醉了是不是,你看清楚啊!我是江冬麦,我是林荣棠媳妇,你喊我嫂,你放开我!”

沈烈好像陷入了挣扎之中,他僵硬地趴在她上面,过了一会,猛地起身,下炕,下了炕,人便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了。

冬麦哭着拎了床单,裹紧了自己就往外跑,可是家里根本没林荣棠,她这下子懵了,彻底懵了。

林荣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家?

他出事了?

她跑到大门,却发现大门是被人从外面锁住的,这下子更加不懂了,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慌乱之中,她裹着床单,冲到了西屋,嘶声质问沈烈:“你把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我们好心招待你,你太欺负人了!”

沈烈单膝着地,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墙,两眼赤红,额头冒着大滴的汗珠。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冬麦,好像不明白冬麦在说什么。

冬麦却顾不得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林荣棠就不见了,沈烈却在这里和自己躺炕上,她一把揪住沈烈的胳膊:“林荣棠呢,林荣棠呢,他人呢,他去哪儿了!”

沈烈僵硬地摇头,开口,声音嘶哑:“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我——”

他脑子一片混乱,但是隐约却记得,自己是被林荣棠扶过来的,扶过来后,酒意醒了一些,之后自己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浑身充满了渴望。

虽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听到冬麦这么说,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想,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冬麦却疯了一样:“你竟然说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他人呢!”

对她来说,在沈烈和自己的丈夫之间,她当然怀疑的是沈烈,本来两个人好好地喝酒,突然沈烈压着自己,丈夫不见了,她还能怀疑什么?

沈烈本来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偏偏冬麦还撕扯他,他终于受不了,低吼一声:“你要不想让我睡了你就离我远点!”

他这么一吼,声音低沉如雷,把冬麦给吓懵了。

冬麦楞了楞,怯生生地裹紧了床单,往后瑟缩。

清亮含泪的眼睛提防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后退,退到了一半,猛地一个转身,往正屋跑去,跑到了正屋后,只听“砰”的一声,门就被关上了,很快门闩也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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