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风常年在深山修行,多与野兽飞禽争斗夺食,所以杀戮的事情他经历的很多。尤其是小时候,对世界的认识简直和野兽无异,只有争夺、杀戮,你死我活。当他的师父现了这个情况后,及时地给他开办了国学课程,这才让李怀风慢慢懂得了,什么是礼、什么是德、什么是仁、什么是义、什么是忠、什么是爱……。
李怀风是个天才,也许。
在深山的他,只能通过一些古老书籍,了解古人的礼节和情操,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有点孤立存在的赶脚。也就是说,这些知识和品德,只是他的技能,他无法和别人施展。他总不能和野猪、豹子以礼相待,或者是义结金兰吧?
师父再次现了问题,于是他们每年都会在城市生活一个月以上。李怀风的师父高瞻远瞩,他知道,李怀风不是自己的奴隶,自己不能无限制地要求他修炼,为自己修复魂魄,而不顾及他的未来。
李怀风迟早要走出深山,融入社会,和这个花花世界生碰撞。如果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不懂得如何和其他人类相处,那么李怀风就会与这个世界上有严重的剥离感,他将一生孤单、困苦,难以融入大众,他的一身本事将会变成一场灾难。
于是,李怀风渐渐地每年都期待着能够进城生活的那段时光,就像一些普通孩子过年的时候期待放寒假一样。
师父看在眼里,知道了这个孩子的求知欲,和与社会接触的**是十分强烈的,只是一心为了给自己铸魂,而隐忍不说而已。
师徒两人,像是苦行僧一般进行着艰苦的修行,一边惺惺相惜,相互温暖……。
而此时的李怀风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盼着去城市里过活,想办法偷吃一些零食的半大孩子了。他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人死了不同于山里的野猪、豹子,人死了是要有说法的。
所以,李怀风转过头,心虚地撒谎道:“其中的一个,撒尿的时候,掉下去的。”
穆子英的脸抽了抽,心说你妹的,你撒谎能有点技术含量吗?
“李怀风,我警告你,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他真的是小解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你认为会有人相信这么无聊的供词吗?”
“哇!”此时罗美薇突然大叫一声:“是啊是啊,昨晚我也看到,其中一个去嘘嘘,结果就掉下去了啊!”又碰碰一脸不悦的杜施施:“施施,你看到了吗?”
杜施施心里有些忍俊不禁,心说这个罗美薇,越地古灵精怪了,亏了她那一副温婉、文静的美貌。也正色道:
“是啊,昨晚的口录里说的很清楚,第一个人的确是打牌打到一半,就去撒尿,结果不知怎么就掉了下去。”
穆子英狐疑地看着罗美薇和杜施施,罗美薇一脸真诚灿烂的笑容,杜施施一副高冷范。三个美女,像是三股不同的力量与气场,李怀风感觉不寒而栗。
女人之间的战争!李怀风想着。
穆子英唰地回过头:“好!那我问你,还有两个是怎么掉下去的?昨晚她们的口供里,什么也没看清,但是两个美少女都看到了你的身影一晃而过,就掉下去了三个人。”
李怀风捏着下巴,来回踱着步子,作思考状。
穆子英忍无可忍:“昨天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赶快回答我!”
李怀风道:“警官,我昨天刚刚受了重伤,才刚好,我也是惊魂未定,总得想想吧。”
李怀风又转了几圈,直转的穆子英极度不耐烦,才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就在旁边埋伏,但是我突然看到,一个人正在撒尿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穆子英强忍不耐:“继续说,这个已经说过了。”
李怀风道:“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那么笨,撒尿都会掉下去,唉,撒尿有风险,小便需谨慎啊。”
穆子英大声道:“请你说明,之后的两个人是怎么掉下去的。”
李怀风点点头:“他们三个人看到那个人掉了下去,就赶紧一起去看热闹,‘哇,他掉下去了耶’其中一个劫匪这么说。‘哇。他竟然真的掉下去了耶!’另一个劫匪也这么说!‘哇……。’”
“停!”已经不知道如何压制自己的怒火了:“你可不可以简洁一点?怎么那么嗦?人物感叹还说什么?而且三个人都是一样的感叹?”最后像是命令一般地:“越简单、越直接越好。”
李怀风站直身体,简单干脆地说:“他们都死了。”
罗美薇和杜施施此时已经笑出了声音,杜浩和古伯也笑着摇头,心说这个李怀风,实在是……。
穆子英带来的那个跟班,推了推已经气的糊涂的穆子英,穆子英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细节呢?细节呢?没细节就都死了?你这样是妨碍执法办案你知道吗?”
李怀风不满地嘟嘟囔囔:“一会让简洁,一会要细节,人家又不是文学家,不是评书先生,哪知道你要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