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截棍。”李怀风纠正。
“对对,就是双截棍,练到你那个程度,需要多长时间?”钟美嘉认真地问。
“这个……。”李怀风想了想道:“主要的问题不是多长时间,问题是你练这个有用处吗?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好,你好好念书,长的这么漂亮,将来考个空姐当当,你的家人该多为你自豪啊!”
钟美嘉翻了翻白眼:“空姐……自豪?我的家族才不会让我出去工作呢。”钟美嘉继续问:“你练成那套功夫,用了多久?”
“也就几天吧。”李怀风道:“那你可以做其他你想做的事情啊,比如……主持人,或者是演员什么的,你长的这么好看,一定会红的。”
“几天!?这么快!?”钟美嘉很惊讶:“真的假的,你不是跟我吹牛吧?”
李怀风摇摇头:“几天只是熟悉套路,这种耍法是我师父研究出来的,我只是照着学过来就行,主要是得有扎实的内家功夫当底子。你的基础打的牢靠,学什么都快。不是,我的意思是,学这个对你真的米有用啊,而且你又不会内家功夫,学了也是花架子,打不过真好汉的。”
钟美嘉推着李怀风:“那你就教我内家功夫嘛!是不是想要钱啊?”
李怀风为难地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这内家功夫看机缘、看运气、看天赋,也看悟性。内家也好,外家也罢,都是需要日复一日的积累、练习和参悟,我至今还在修行。这东西说不上什么时候算成了,什么时候算不成。”
钟美嘉脸色冷了下来:“说这么多你不还是不想教我吗?还是根本就没打算教我?”
李怀风实在受不了了,这个女人一门心思学双截棍,无论自己怎么说,最后话题都还是双截棍。
车子停下,杜施施和罗美薇毫无声息地下车,李怀风歉意地对她们道:“我送美嘉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爱回来不回来,反正也没人等你。”杜施施冷冷地说,然后转身走进别墅。罗美薇耸耸肩,也跟了上去。
李怀风叹了口气,重新启动了车子。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李怀风道。
“我不回去,你带我转转吧。”罗美薇掏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递给李怀风一支。
李怀风摇摇头:“我不吸烟,吸烟对健康不好,师父专门研究过烟草,说是成分不咋地,吸食对气息的控制有影响,但是特定的情况下,可以考虑用作药材。”
钟美嘉感觉李怀风的话题超级无聊,李怀风不解风情,对女孩子的事情,他什么都不懂,于是只能随意地开着车子在市区里闲逛。夜幕降临,有很多商家已经早早地开始点亮霓虹灯,车子在夜幕初临的都市里穿行。
其实,这也是一个唯美的画面。
李怀风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美女,但是眼前的美女,突然变的有些伤感,她靠在靠背上,看着都市的霓虹和川流不息的车辆。眼神空洞地默默诉说:
“我比较讨厌夕阳。”
李怀风很惊讶,她不是看了一下午夕阳吗?怎么这么说?
“因为每当太阳落山以后,天就黑了,我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你可以回家啊。”
“家?呵呵。”钟美嘉揉着自己的头,一头金在她的玉手中有些凌乱:“我的爸爸日理万机,每次遇到我都说让我长大一些,懂事一些,让我做好嫁给一个混蛋的准备。我的其他家人没人把我当人看,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家族机密……不,哪怕是闲聊,哪怕是算不上机密的拉家常,都要背着我……,唯一心疼我的爷爷长年承受病痛的折磨……。”
的确,李怀风在陈守仁的寿宴上,看到钟万里的印堂黝黑,似乎已经病入膏肓。
晚风徐徐,钟美嘉那美丽的脸庞被风吹着,金色的丝向后飘洒,整张脸的轮廓都露了出来。
她是那么的美,因为之前的哭泣而有些红的双眼皮也显得清纯、淡雅。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喝酒吗?”
“不知道。”李怀风道。
“我被人欺负,差点死掉,被你救了。”钟美嘉深呼吸一口气:“可是之后我现,我想找个人哭诉,但是我找不到。这个世界上,我孤零零地,只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