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呵斥的句式,说出来,却又异常的温柔。
邓萌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北梵行接过来,撕开包装袋,将吸管插.入,递了过去:“这是平时给芊芊喝的,对身体很好,味道可能有点苦,但忍一忍就过去了。”
郝小满默了默,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其实她还是比较能吃苦的,不论是生活上的,还是舌尖上的,都比较能忍,比明明不苦却难吃的要死的黑豆强出一百倍。
嗯,这只是她之前对自己错误的认识。
直到喝了一口那黑乎乎的液体,她顿然醒悟,真的是高估了自己吃苦的毅力。
太……他妈难喝了。
北芊芊看着北梵行的眉头随着他对面那个女人皱起的眉头也皱起,仿佛连他也喝了那么苦涩的药一样,握着刀叉的手指不知不觉收紧,收紧……
直到刀刃深深陷入掌心。
却依旧毫无察觉。
身边的何腾依旧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在这枯燥无味的北宅难得上演的一幕。
还是北墨生首先发现了正一点点顺着女人掌心流入盘子里的血迹,关心的道:“芊芊,你流血了。”
一边的女佣随即自动自发的去找医药箱了。
北梵行起身走过去,面色冷然的掰开女人紧紧收拢的五指,将餐刀抽了出来,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掌心,脸色更冷:“你还是小孩子?!”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关心的问她疼不疼的时候,男人却意外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都已经嫁人的人了,还要因为自己的哥哥跟其他女人接触而嫉妒,这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北芊芊重重咬唇,苍白着脸开口道歉:“对不起,哥哥。”
“何腾,去给芊芊包扎一下。”男人淡声命令。
何腾兴致缺缺的起身:“走吧。”
他推开椅子后便径直离开了,甚至没有去搀扶北芊芊一下,还是女佣过去将她搀扶着走出餐厅的。
邓萌以前是不了解北芊芊的。
直到举行完婚礼,住进了北家,才察觉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哥哥不同寻常的占.有欲,简直强烈到可怕。
不过,她对何腾的占有欲同样强烈到可怕。
总之这个女人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阔怕。
……
吃过晚餐,好不容易挨到要走了,女佣又提着两大盒子的那东西过来了。
郝小满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一脸纠结的看着站在车前,身躯挺拔的男人:“我十分十分十分感谢你的好意,可我真喝不了!太苦了!你还是留给你妹妹喝好了。”
看她今晚才喝了她一袋,她就气的把自己手心给割破了,要是让她知道她拿走了她两大盒,那还不得气的把脑袋割下来。
罪过罪过。
送她离开的司机已经自动自发的接过东西放到了后备箱里。
男人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被晚风吹乱的发丝,冰凉的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脸颊,然后微微顿住:“这药,芊芊从三岁开始就喝了,你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小满。”
郝小满默了默,到底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声谢谢,就上了车。
在车上,接到邓萌的电话,姑娘在电话里冷冷的笑:“看到今晚北芊芊的脸色了吗?那药,一袋就需要10万人民币,你是在喝钱啊!可千万别偷偷倒掉了啊,你不喝给我,我拿去卖,一袋还能卖七八万呢!”
郝小满懒洋洋的靠在车里,声音有气无力的:“我怎么觉得在北宅吃一顿饭,跟打了一场仗似的,那么累呢?”
“我才累好吗?打了一星期仗了,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好在今晚打了一场胜仗!你这只强有力的队友一来,就打击了北芊芊嚣张的气焰!”
何家的那两个老家伙,现在正拼劲一切的讨好着北芊芊,只要他们在北家有依靠,她想要扳倒他们,想要收拾在他们羽翼下的容霏霏,就难上加难。
“别忘了,容霏霏不止有一层保护伞,给她撑起一片天的,还有南慕白。”
郝小满淡声提醒她:“还有,虽然不确定,但我觉得,我跟南慕白离婚后,最有可能坐上南氏集团少夫人位子的,就是她容霏霏了。”
ps:大家猜猜戏谑、厌恶、吃惊、无所谓,这四个情绪分别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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