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 665你好,阿司匹林先生:我睡着了你也不许走。(1 / 2)

新的家人。

这样陌生的四个字,又带着从未有过的力量,毫无预警的闯进空荡荡的心脏。

苏祭司怔了怔偿。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身体麻木到感觉不出一点温度了撄。

可这会儿,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柔软温热的指腹轻轻握着他的手指,那样极尽柔情的力道,像是打算就这样一辈子握下去一样。

被撕扯的几乎要失控的神经,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他靠在她的身上,脸贴着她的心脏,忽然从未有过的疲惫……跟心安。

20多年了,从苏家惨被灭门的那天开始,他就被迫走上了这条荆棘遍布的路,踩着脚下的累累尸骨,路过路边被鲜血染红的景色,一路麻木又冷血的走来。

走到最后,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的模样。

走到最后,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的梦想。

直到今天,那些迟钝的,属于人类的感觉像是才终于重回身体,他感觉到疼痛,感觉到疲惫,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她。

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月牙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从沙中起身,给他让出足够的空间去躺着。

刚要去给他找条毛毯盖一盖,不等离开,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

“在这里陪着我。”他说,嗓音微微沙哑,全程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月牙低头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睡着了你也不许走。”

“……”

月牙鼓了鼓腮帮,表示无语。

比千里还霸道,千里醒着的时候缠着她,好歹睡着了就不会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我没打算走,我本来想给你找条毛毯盖一盖,怕你着凉感冒的!……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醒了,就去床上睡吧,刚好照顾着千里,她睡前没怎么吃东西,可能半夜还要喝奶粉,你记得……”

“床够大。”男人忽然淡声打断她。

月牙愣了下,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啊?”

“睡我们三个人,足够了。”

“……”

睡我们三个人?我们?

月牙默默的把这句话在舌尖翻来覆去的念了几遍,念着念着,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摇头:“我还是不要了,你们父女俩好不容易有机会睡一起,还是单独相处一下比较好,我去睡千里的卧室。”

说着转身就要走,奈何手腕还被男人牢牢控制着。

她努力了几次都没甩开他,反倒是被男人越抓越紧,手腕都被握的红了。

苏祭司起身,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到最外面,自己则躺在她跟千里之间。

他有洁癖,床褥每天都要换一次,可饶是这样,一沾他的床,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特属于他的气息。

陌生又……暧.昧。

月牙眉心没来由的跳了跳,不死心的想要起身,被男人一只手轻松揽入怀中,低声命令:“睡觉。”

“可是我不大习惯跟别人一张床睡。”她皱着眉头,垂死挣扎。

“那就习惯习惯。”

“……”

月牙还想说什么,外套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努力挣扎了下,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来拿出了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就要下床。

腰间的搭着的手臂倏然收拢,男人阴测测的声音随即响起:“在这儿接!”

他们靠的那么近,她看到了来电显示,他自然也能轻松看到。

月牙扫一眼他覆着一层寒冰的俊脸,咳了一声:“我可能要聊很久,怕打扰你跟千里睡觉,你不是累了吗?还是赶紧睡吧。”

我、可、能、要、聊、很、久!!!

苏祭司瞳眸重重一缩,危险的信息很快染上他的眉梢眼角。

跟他说话的时候,没说三五句就一脸的不耐烦,跟那个小白脸亚瑟聊天,就‘可能要聊很久’?

“你们慢慢聊,能聊多久是多久,我不介意被打扰!”

“可是……”

“再可是,信不信我立刻没收你的手机?!”

“……”

野蛮!

月牙愤愤瞥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了他,划开接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寻常自在一些:“hllo,亚瑟,这么晚还没睡?”

“嗯,刚刚从一个party回来,喝了点酒,突然很想你,西西。”

苏西的名字跟了月牙20年,亚瑟虽然知道她现在名字叫北月牙,却还是习惯叫她以前的名字。

他的声线一向是偏阳光爽朗的,陡然这样消沉感伤,月牙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大了,迟疑了一声:“是不是生什么事了?你听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大’字跟‘好’字之间,她的声音明显的颤栗了一下。

因为身后男人的手,忽然毫无预警的贴着她的肌肤上移了一部分。

他太熟悉她的敏感处,随随便便一碰,就能轻易让她浑身抖。

月牙咬唇,隔着衣服用力的握住他不安分的大手,转身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

苏祭司一脸正人君子的给了她一个‘你为什么瞪我?我做什么坏事了吗?’的无辜表情。

“西西,我很想知道,那晚……你为什么没有赴约?为什么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说就走了?”

“……”

他这么伤感又忐忑的问出这句话,月牙才忽然记起来这件事情。

他们都很喜欢贾斯汀比伯,亚瑟好不容易抢到了两张他的演唱会门票,说好了一起去看的,可就在演唱会开始的前三个小时,她被苏祭司的人给绑走了。

之后就送去了北家,被他强迫着去勾.引北幽阳,再后来,北幽阳察觉到了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她又被他绑走了,再再然后……

就是一个多月无休无止的占.有折磨,他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糟蹋她。

兜兜转转,算起来已经快两年了。

“对不起啊……我、我家里突然生了一些很重大的事情,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就……你那天等我等了很久吗?”

“月牙!”

“嗯?”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个面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想再跟你……”

再后面的话,月牙就听不到了。

因为手机忽然被苏祭司抽走了,她呆的功夫,就听到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她现在很累,需要睡觉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苏祭司说完就径直挂了电话,然后微微扬手,手机在半空中滑过一段优美的抛物线,稳稳的穿过大半个卧室,落在了沙上。

月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苏祭司,你疯了?!”

男人像是冷笑了一声,垂眸对上她惊愕的视线:“你该在听到我命令人去处理掉这个小白脸的时候,再说这句话,我可能还会给一个‘我没疯’的回答。”

“……”

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他只是我朋友,而且两年前的确是我失约了,人家要个理由很过分吗?!”

“难道你不知道,在我这里,你所有的朋友都会跟着你遭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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