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灵霄特好哄的转怒为喜,得意洋洋的摇晃着雪白的拳头道:“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把你打爆!”
“不敢不敢……”王贤忙表态道:“咱们比亲兄妹还亲,你一天不嫁人,就一天跟我混就是了!”
“哼,我才不嫁人呢,我要当道姑。”灵霄却悍然道:“女人还要生小孩,像林姐姐那样,整天吐啊吐的,肚子还那么大,都不能快乐的玩耍了……”
“……”王贤决定改日再教育这个脱线少女,以免自己中风而亡。提溜着灵霄的领子,把她丢到一边:“一边玩去,我要办正事了!”
那厢间,严清和刘氏虽然有一肚子话要讲,但哪好意思让人久等,何况他还是待罪之身。简单说了几句要紧的,刘氏便出来向王贤下拜告辞。严清其实是押回来协助调查的钦犯,自然要跟王贤回北镇抚司去。
“嫂夫人稍等数日,尊夫很快会重获自由的。”王贤温声道。
“外子能平安回京,民妇便喜出望外了。”刘氏感激不尽道:“一切以大人为重,我夫妻早晚自能相见。”
“嫂夫人深明大义。”王贤赞一声,吩咐手下缇骑道:“送嫂夫人回家去。”
刘氏向王贤盈盈一拜,又深深望一眼坐在亭子里的丈夫,才恋恋不舍的上了油壁车,先行离去了。
“子廉兄,我们也回去吧?”王贤又朝严清歉意道:“京城里人多嘴杂,咱们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大人请放心,听了您刚才的开导,”严清浑不在意的笑道:“在下不会再把自己当成犯人了。”
“好!好!不仅要有铁骨,还要有傲骨,这才不愧圣贤教诲!”王贤激赏道:“等回到衙门,我再好生为子廉兄洗尘!”说完,便亲自把严清送上囚车,加上锁链,沉声道:“回城!”
“喏!”一众锦衣卫齐声应喏,翻身上马,整齐的在囚车两侧列队,倒像是护送着严清向玄武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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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沿街百姓难免侧目,不过
回了镇抚司衙门,就是王贤自己的天地了……朱九爷已经完全被王贤买住了,只要王贤不谋反、不勾结,其余稍稍出格的事情,他都睁一眼闭一眼,并不向皇帝禀报。所以严清也不用办什么手续,径直便被送到了后衙,王贤亲自扶他下了囚车,便见一名强壮的锦衣力士,推了一辆铺着青缎软垫的诸葛四轮车,恭候在那里。
所谓诸葛四轮车,其实就是一种轮椅,因为是诸葛亮明且日常乘坐的而得名。其后轮大,前轮小,推着形势平稳的很。严清虽然不是没法走道,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样子,显然不如像孔明那样端坐四轮车上,符合士大夫的审美情趣。也更能维护严清的尊严。
“这四轮车是命人为你赶制的,”王贤对一脸错愕的严清笑道:“快坐上看看稳不稳当。”
“多谢大人好意……”严清被王贤的细心体贴感动的鼻头酸,但他还是拒绝道:“但我这个罪员,让人推着走来走去成何体统?”
“放心,在这北镇抚司衙门里,没有人会乱嚼舌根。”王贤笑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他当成随时随地监视你的,这样不就让人无话可说了?”
“大人……”严清这个汗啊,心说这王大人怎么百无禁忌?
“好了,别争了,就这么定了。”王贤不容分说,将严清塞到车座上道:“子廉兄先去沐浴更衣,回头给你接风洗尘!”又对那推车的锦衣力士道:“以后你和冯三就轮流服侍严老爷了,不得怠慢,否则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是!”那锦衣力士赶忙应下,又对严清道:“严老爷,冯三已经准备好热水了,小得送您过去。”说完便推着严清往给他收拾出来的小院去了。严清知道自己反对也无济于事,反而显得不识抬举,只好向王贤拱拱手,苦笑道:“在下失礼了。”
“轻便轻便。”王贤笑眯眯的一伸手道:“不用着急,洗个痛快澡……”
“……”不知怎的,本来很感激的严清,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