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又一名头领跌得撞撞进来,脸上写满惊慌道:“大事不好了!”
“镇定点,天塌不下来去!”黑虎老大黑着脸呵斥道。
“官军用炸药把院墙炸开了一段,竟然还把洪武大炮推了上来……”那头领下一句话,却把黑虎惊得一屁股坐在金交椅上。
“什么?”黑虎难以置信,北镇抚司是疯了么?用炸药炸墙就不说了,竟然还用上了明军攻城的终极武器——洪武大炮。
“黑,黑虎老大,”一个帮派领吓得脸色煞白道:“这下怎么办?我们的火铳弩弓,可没法跟大炮对轰啊!”
话没说完,只听轰得一声炮响,一枚炮弹以雷霆万钧之势正中黑虎堂,登时震得门窗粉碎,重重砸在墙上的猛虎下山图上。
堂中众人吓得全趴在地上,待其才从惊恐中抬起头来,只见那墙上狰狞的猛虎脑袋,已经变成了一个冒着白烟的铁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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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加了大人所说的望山,打得是挺准了。”看那一炮正中黑虎堂,程铮却不满意的叹气道:“可惜还没研究出大人所说的爆炸弹,不然这一下就结束战斗了。”
“要求不要太高……”披着黑色斗篷的王贤淡淡笑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只能这样了……”程铮叹口气,大声吆喝道:“孩儿们,把所有炮弹统统打进去!”
“喏!”炮手们领命而行,五门洪武大炮火力全开,一枚枚炮弹呼啸着打进院中,那炮弹虽然是实心的不会炸开,但力道大得惊人,别说被砸上,就是擦上一下也要去半条命。院子里人又密集,一颗炮弹能砸中十来个人,登时惨叫声连绵不断!
黑夜扩大了恐惧,听着惨叫声不绝于耳,院子里的帮派分子全都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冲!”炮声一落,府军前卫的将士们便杀入院中,这些经过连番大战洗礼的官兵,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阵势配合,都已是大明军中出类拔萃的精锐,他们无情的挥舞兵刃、如快刀割豆腐一般,快速的推进包抄,将院中的帮派分子分割包围,收割庄稼一样砍杀着一条条生命,院子里登时变成了修罗斗场,很快便血流成河!
那些帮派分子平日里好勇斗狠,自诩为杀人不眨眼,却哪曾见过这般毫无人性的屠杀,一时间,许多人更是吓得哭爹喊娘,屎尿横流,毫无招架之功……
许多帮派分子纷纷丢下兵刃,跪地求饶,剩下的死硬分子仓皇退到黑虎堂外负隅顽抗,不过盏茶功夫,黑虎老大引以为傲的防御体系便土崩瓦解,这就是精锐军队和帮派分子之间悬殊的实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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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炮弹轰得千疮百孔的黑虎堂中,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所有人都望向黑虎老大,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黑虎老大早已是目眦欲裂,黑虎堂十余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他的心都在滴血,刷得抽出明晃晃的虎头刀,咆哮起来:“奶奶的,老子和他们拼命了!”
“大哥冷静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金毛犬和花狐貂忙拉住他,惨声道:“现在出去就是送死!我们还是从密道撤退吧!”
“那外面的弟兄怎么办?”别的帮派大佬忙问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只要投降,官府还能赶尽杀绝不成?”金毛犬道:“官府却不会留我们的性命!”
“……”众人一下都不说话了,显然默认了他的道理。
花狐貂把黑虎老大的金交椅拉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密道。“这是我们黑虎堂花大力气挖的密道,一直通往秦淮河边,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哎……走!”黑虎老大虎目滴血,咬碎钢牙道:“今日之仇,来日必将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众人丢下一句场面话,便跟着黑虎老大进了密道。
狠话放出来能像王贤一样兑现的,叫有仇必报!像他们这样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的,只能算是空话而已……
很快,外头死战的死硬分子现黑虎堂中已经空了,登时齐声问候众老大的十八辈祖宗,一下子再没了拼命的道理,全都丢弃兵器,抱头跪地投降……
院内的喊杀声很快停止,将士们冲进黑虎堂,也现里头已经空无一人,不禁全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