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她当然记得这个人。
没想到,盛瑶嫁了个好男人,这下,她不会再觊觎自己的男人了吧!
不过,那么多军医,又不是一个军医的,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往一起凑?
她拧着眉头看男人,男人被她看的不自在,心里暗想:“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媳妇的事啊,怎么感到心虚呢,真是见了鬼了!”
他干脆又多解释了一句:“许大夫不在我们大队,他在军区医院工作,就住在T市。”说完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一边下楼还不记叮嘱媳妇,“别瞎行思啊,在家乖乖的。”
正好对面大姐出来上班,听到他的话,笑道:“你们两口子感情可真好!”
郑慧雅脸色通红,心里直埋怨这男人,说这话干什么,别看这大姐说的好听,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
“他是跟孩子们说的。”她把事情折到孩子身上,转了话题,“大姐上班去啊!”
“是啊,上班。你看你,当老师多好,不用起早。”说着噔噔下楼了。边走边自言自语,“这两口子,看着挺正经个人,没想到,啧啧……”摇着头很感叹的走了。
郑慧雅这一天做什么都没精打采,不是怕历天明会有外心,而是心里膈应。
她也不知道盛瑶是咋想的,要是她,她保证不同意调来和男人一起工作,那多尴尬啊!最重要的是,让人家属心里咋想?
想想就郁闷。
她心里突然一惊,最近因为她郁闷的次数好像太多了,这可不像她了。她可不要变成整天疑神疑鬼的女人。
她今天只有上午有课,到了下午,她拐去工厂。这次建厂没有盖新的厂房,而是租用的场地,这样可以节省盖产房的钱,还能快速投入使用。
因为来的管理人员都是她从那边带过来的,都是熟手,工人也经过岗前培训,厂子里到处是一片热火朝天。
在T市,她建了一个女鞋厂,一个服装车间,两者都在一个区域,中间隔了二三百米远。服装厂的设计师请的也是退休的国营厂设计师,自己又操刀上阵,设计了几款,样式比当前时新,却又不超出当时的标准的服装。
她已经让人去广州那边,八十年代中期满大街的喇叭裤,这可是一个嫌钱积累资金的好时机。在九十年代中期之前,她准备做中低档,面对普通老百姓的服装。
等到九十年代初期,就新设一个品牌,面向高端客户。她卖过服装,脑子里有各个年代流行的样式图,到时候配合设计师设计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在厂里忙来忙去,她觉得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从厂子出来,就去接三个小的放学。
她站在大门口,学生放学,等到没人了也没见三个小的出来,她就知道,这几个准是又被老师留下了。
对这几个孩子,她是真头疼。
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一点不像她生出来的,有时候她都奇怪,她这么朴实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来三个小魔头了呢!
她真想对着苍天大喊:“把我可爱又懂事的宁宁还给我!”
可惜苍天不能回答她,要是能回答,也会说:你找错了,你应该去找小七,是他改变了你们的基因,才使几个孩子比常人聪明!
果然,找到二年级二班,几个小的低头耷拉角的站在那听老师训话呢,和他们一同站着的是另外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的家长也在旁边,指着三个小的愤愤不平的说着什么,看她进来,一同闭了嘴,三小的抬头,宁宁委屈的叫了声“妈妈”,老师看到她脸色有些不好,不过还是客气的说:“历以宁妈妈来了。你看,这三个孩子我真的是管不了,太淘气了,把我班陶壮和李大海推地上不说,还把陶壮带来的玩具手枪给扔了。”
郑慧雅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不知道是听告状听习惯了,还是觉得这点事真没必要大惊小怪,反正她说了,“对不起了张老师,这孩子们年纪小,好动,没个好实气,我一定好好批评他们。”
说着板起脸训孩子们,“你们为什么欺负小朋友?都是同学,怎么可能推人呢?还把人家的玩具手枪扔了,快给小朋友道歉。”
以宁忙道:“我们没欺负小朋友,是他们欺负我,抢我的七巧板。哥哥是帮我的。”她把小手举起来,“你看,陶壮把我的手都打破了。”
郑慧雅一看,果然破了个小口,应该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的,她有些心疼,蹲下握住女儿的小手“疼不疼?回家妈妈给你上点药,明天就好了啊!”
宁宁张着小嘴乐,“不疼,妈妈呵呵就好了。”
郑慧雅温柔的给她轻轻的吹了口气,“呼,好了,宁宁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她又说另外两个:“即便他们欺负了妹妹,那也不能把小朋友的玩具扔了啊!”推倒就可以了嘛!
张老师听的脸有些红,她一听说三小的又把别的孩子推倒了,根本问都没问原因。
要这样说,今天的事真不怨这三个,总不能看着妹妹被欺负不还手吧!
那两个家长听在耳朵里就不是个意思了,其中一个还好些,没吱声,另一个说:“什么叫他们欺负了妹妹?我家儿子那么老实,怎么可能欺负小朋友,肯定是你家孩子不好,惹他不高兴了。”
郑慧雅听的有些发愣,这家长这逻辑好强大,她还没像这人这样护短到这程度,有些跟后世那些不讲理的家长一个样了。
“你是陶壮妈妈?”她站起来,面对那女人,要不然蹲着感觉需要仰视她,不舒服。
“是,我是陶壮妈妈。我们家陶壮可老实个孩子了,不信你问问老师和其他孩子,他根本不可能欺负你家孩子,肯定是你家孩子撒谎。”
她理直气壮的话让以安愤怒了,“我们没撒谎,是他,先打的我妹妹,抢我妹妹的玩具。”他说着朝陶壮大吼一声:“陶壮,你是不是当兵的的种,当兵的不能撒谎!你有种干怎么没种承认?”
这话说的,郑慧雅扬头表示我不认识这熊孩子!
肯定是那两年随军天天在操场上听那些人喊的这些糙话听的。还有他们的爹天天自豪的说他的种随他。
军人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都有几分血性,陶壮是个淘小子,淘小子更是如此。
他也对着以安大吼,“谁说我不是当兵的种,是我干的,我看那个东西挺好玩,就抢她的了,怎么地!”
还挺理直气壮!
郑慧雅看着陶壮妈妈耸了耸肩膀,护短不是这么护的。
回到家,她把宁宁手上的伤口旁边先清理之后,又上了点药,其实这点小伤不用上药,可是宁宁娇气啊,捧着小手可怜巴巴的说“妈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