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好奇道：“你说的冲云殿是什么？不待冷轩做出回应，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些人原来是冲云殿的。我见过很多冲云殿的人，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其实，我也想和他们进行交流，但是他们好像很害怕我一样，都不敢接近我。”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显得有些落寞。

冷轩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冲云殿的人为什么不敢接近这座山体。就像他刚才经历过的一样，一旦触碰到山体，自己的生命力就会流失。不过，也幸好如此，才让冲云殿的人没有过多的研究这座山体。对他们来说，只要有那血灵之水供应就足够了。想到血灵之水，他的心中便有了疑问。“你刚才说过，那些血灵之水是通过你体内的杂质炼化而成的，那这些杂质又是从哪里来的？”小怪说道：“我不知道，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或许，只有当我的意识完全苏醒后，才能够解释你的疑惑。”冷轩微讶道：“完全苏醒？”小怪应道：“是的，虽然我现在具备了灵智，但我能够感觉到，我还有一部分意识被封印住了。”

冷轩有些无奈，原本他是准备破坏血灵之水的源头，削弱冲云殿的野心。但是，眼下看来，作为血灵之水源头的小怪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炼化的杂质起到了什么作用。沉思了片刻，他问道：“小怪，你知道那些血灵之水被冲云殿的人利用来干什么了吗？”小怪好奇道：“干了什么？”当下，冷轩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娓娓讲述了出来。听完之后，小怪好像陷入到了沉默中，半天也没有回话。十多分钟过后，冷轩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小怪？”话音落下，小怪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脑海中：“他们……不应该这么做。”冷轩心头一动，问道：“为什么？”小怪淡然道：“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就是觉得这样做不对。”闻言，冷轩微微笑了笑。他之所以问出这样的话，主要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小怪有没有善恶之分。毕竟，小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太久了，就好像刚刚出生的婴儿，在没有接触到这个残酷的世界之前，根本不知道善恶。

但是，从小怪的回答中可以听出，虽然他还无法正确的分辨善恶，但至少知道对和错。单单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打击冲云殿的野心，冷轩很不想破坏小怪那纯净的内心世界。“小怪，既然你认为他们这么做不对，那你还想继续这样下去吗？”听到他的询问，小怪回道：“你是想要带我离开这里吗？”虽然心性单纯，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聪明。从冷轩的话语中，他能够领悟其中的含义。冷轩应道：“是的。”对于小怪，他不想动用什么心计，所以他的态度很诚实。出乎冷轩意料的，小怪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应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