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真凰便会带着我去皓月,将其化解,让皓月恢复正常。
如今是不行了,我动不了。
不过,你肯定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能去皓月。”
“……”
余子清张了张嘴,没敢说你这不是说废话么,就是不知道怎么去。
而且,曾经的四真,目前勉强还算是活着的,就只剩下石化的瑞兽,去哪找一个知道路的真凰?
瑞兽倒是挺会看脸色的,跟着就道。
“真凰应该是没了,不过他应该有留下东西。
我曾经感觉到过,应该是在虚空。”
“我也知道,虚空可能有跟真凰有关的东西。”余子清当初就感觉到过,只是虚空去哪找?没有指引,没有道标,找一百万年也别想找到。
就像遁走的七阴大王,这家伙要是能忍得住,就藏在虚空中,别人去找一百万年,也别想碰运气找到他。
“其实除了真凰,还可以找找他的后代血裔。”
“嗯?真凰有血裔?活着的?”
“也不算是血裔吧,应该是他的血裔的力量,我前些日子感受到过,他似乎是突破十阶失败了。”
“离皇?!”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沉睡很久很久了,我只是感觉到了东西而已。”
余子清有些意外,却又感觉好像没什么可意外的。
大离的国运化身,本就是火烧云所化的一只巨大火鸟。
不动仙朝的国运化身,更是龙形,四真也是其仙朝图腾。
跟人族息息相关,本就很正常。
原本他也想过大离是不是跟真凰有关系,但后来这个好奇点被辟谣了。
没想到,大离的确跟真凰没直接关系,但是跟真凰的一个后代有关系。
“不是说四真其实并没有血裔后代么?”
瑞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老羊看不下去了,直接道。
“四真的血裔后代,跟你理解的不是一回事。
就像之前的恶龙,他其实就可以算是真龙的血裔。
其他四真有血裔,有什么可奇怪的。”
“对对对。”瑞兽连忙应和。
“我隐约记得,真凰其实是有俩血裔后代,真龙应该多一些,真麟我不太清楚。”
“那你呢?”
“我不太清楚。”
“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有没有血裔后代?”
“是啊。”
“……”
瑞兽这理所当然,彷若这就是常识的语气,让余子清也没太好意思继续问,会显得特没见识。
想到,当年龙族搞出来的那头有真龙血脉的恶龙,余子清大概能脑补出来为什么瑞兽自己也不知道了。
要么就是以类似真龙精血之类的东西为引,直接孕生。
要么可能是力量暗藏,如同古妖一样,只有真正觉醒的时候,才算是血裔。
这边商量了一下,老羊继续在瑞兽这里,实验怎么让瑞兽恢复。
而余子清则准备去大离一趟,没想到最后可能还是需要离皇。
但去之前,余子清登岸之后,先回到了甲辰城,来到了毁阳魔的小庙,他有事情要先跟毁阳魔确认一下。
站在大殿的门口,余子清没进去。
进入那里的感觉,实在是冲击太大,他能扛得住,却不喜欢。
生灵喜生恶死的本能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乃是核心的本能。
“你能感觉到皓月的变化吧?”
“能,有什么问题么?血月而已。”
“悬崖神王走出悬崖了,这就是他干的,我来是想问问你,他还在守道么?”
“依然在守道,我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可惜了,他若是不守道了,我彻底失去了回归曾经的希望,说不定我反而能更进一步。”
毁阳魔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遗憾。
他是真的彻底把自己跟诸神割裂开来了,此刻还觉得,悬崖神王在守道,可能是拖累了他。
哪怕这种拖累,可能极为微弱,微弱到只是能看到而已。
毁阳魔也觉得,就是能看到那一丝回归诸神的希望,便是不够彻底。
不够彻底,便会差那么一丝丝。
就是那么一丝丝,便有可能是他无法真正迈入死亡的天堑。
余子清现在是真觉得毁阳魔越来越可怕了,最极致的求道者是真的吓人。
“他若是还在守道,为什么能走出虚空悬崖?”
“那自然是扛起守道的重任前行。
他现在应该还没走出虚空悬崖,只不过能将力量延伸出来了而已。
他暂时来不了现世的,你要送他去死亡么?
到时候记得带上我,我可以帮忙。
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着他,带着他的重任一起去死了。”
余子清点了点头,直接忽略了毁阳魔后面的话,这家伙现在三句话不离弄死一个诸神助兴。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那你知道怎么去皓月,怎么救一下月神么?”
“为什么要救?就他的权柄,又杀不了月神。
他只是在拉着月神堕落,让皓月变成血月而已。
以前又不是没出现过血月,不用人救,好着呢。
血月的月神更有意思一点。”
余子清没说话,他把毁阳魔的话给琢磨了一下。
大概翻译一下,就是月神没生命危险。
曾经也有血月出现过。
而且毁阳魔觉得有意思,那自信点说,绝对会出现血流成河的情况。
“怎么去皓月你知道么?”
“不知道,要是知道,当年就不会坠入现世了。
那里在现世之内,又在现世之外,在虚空,又不在虚空。
只有真凰知道路径,便是虚空那位,最多也只是将力量影响过去。”
“行了,那我先走了,你继续,要是开战,会带你一起。”
“说好了,你可别忘了。”
“放心!”
余子清转身要走的时候,后方又传来毁阳魔的声音。
“你要是有空,带我去前线吧。”
“嗯?”余子清顿时心生警惕。
大兑龙象军出发的时候,还有后面开战的时候,按照程序,可都是有人来问过毁阳魔的。
毁阳魔觉得龙象军就这么一路横推过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一点战场惨烈感都没有,这种战场上,没有死亡的美感。
现在怎么又要去前线了?
“你要明白,大兑若是不稳,我就没心情去琢磨怎么弄死诸神,弄死深海诡异的事了。”
毁阳魔叹息一声,声音里满是遗憾。
“你不会是要去前线看血流成河吧?”
“是啊,那还能看什么,血月之下的战场,那是相当的罕见。”
毁阳魔琢磨了一下,这种事虽然罕见,但很显然,以他现在的感悟程度。
若是他尚未触摸到死亡之前,还有可能有很大帮助。
但现在,去也就是看个稀罕,没什么大帮主了。
相比之下,还是亲眼目睹诸神黄昏更关键。
“若是为了大兑稳定点,一切顺利点,你更要送我去前线了,你赶紧忙完你的事,然后我们去送虚空那位去死亡。”
余子清不太懂毁阳魔要怎么做,不过,他相信毁阳魔对他在意的事情,是绝对靠谱。
他带着毁阳魔的牌位,来到了已经被夺回的故土。
到了前线,亲眼看到龙象军的军营,便感觉到那里蒸腾的气血力量里,在血月的照耀下,开始多了一丝煞气。
前线大营里的变化,比其他所有地方,都更加明显。
那不是正常的军中煞气,其中核心参杂着一丝让将士更加骁勇善战,却也更加弑杀,更容易失控的煞气。
只是遥遥看了一眼,余子清就确定,继续下去,半个月内,大营里肯定就会有人入魔。
余子清琢磨了一下,给奸商饿鬼传了个信,让他从深渊裂谷里挑一些饿鬼过来,以大兑的名义,掏点钱,请这些饿鬼来当专项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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