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这边热火朝天的忙活着自己的产业,然而在另外一边,信王朱由检的府上,一名老仆正跪在朱由检的面前哭哭啼啼。
“信王殿下,你可一定要为我们李家做主啊!我们李家现在是死的死,疯的疯。魏忠贤阉党那帮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老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痛哭流涕地哀嚎着。
坐在大堂上的是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神采奕奕。他愁眉不展地看着眼前这名老仆,为难地说道:“事已至此,这可是皇兄所下的命令,我也不好暗地里违背。”
“信王殿下,公子与您是可兄弟般的情谊。现在他疯了,我们李家还有什么希望!多亏有您,皇上才没有再追究。可是我们李家咽不下这口气!”老仆的眼神中散出阴冷地饱含着无限仇恨的目光。
信王听着他的口气,宽慰老仆说道:“我劝你们在这件事情上,就这样算了。李遵祖这事有皇兄,我也不好插手。”
老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用劲地磕着头。
信王连忙朝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将老仆给扶了起来。
“信王殿下,我知道老爷的事情已不可为,可是少爷这件事情我们咽不下去!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竟然被一个阉党的小子欺负了。公子被他气疯了,这要是传出去,不仅是我们李家的羞辱,更会牵累到信王殿下您啊!京城谁不知道公子和您的关系,这阉党如此做,不是打您的脸吗?”老仆一副为信王考虑的样子。
听了老仆这话,信王的脸上充满了疑虑,没有像刚才那样在劝慰老仆。
老仆看到信王,表情有些犹豫,于是赶紧上前几步,再次拱手对信王说道:“信王殿下,我当时可听说了!那个姓魏的小子,明明知道公子和您的关系,他却置若罔闻,还说,根本不把信王殿下您给放在眼里!”
“放肆,休得胡言乱语。”在信王旁边,一个穿着官衣的老人,厉声地喝道。
“李民!你这老糊涂,明明就是那锦绣公子多事,现在惹出麻烦,却在这里挑拨离间。”老人的语气十分不善,枯瘦的脸上,两只精光的眼睛,吓得那名李家的老管家,身体就是一抖。
“冤枉啊!信王殿下,我也是从老信王府中出去的,我怎么会瞎说呢!”老管家跪在了地上,声音比之前更加凄厉。
“言老师,他不会的。我知道他的为人,不是被欺负到顶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说的。”朱由检对着那位斥责的老人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同情。
这名言老师还想在接下来说什么,却被朱由检给制止了:“言老师,这件事情我心中有分寸。不管怎么说,那魏家的小子也没有必要如此的欺负李素,能够把一个好好的人给气傻了,这是要做到多么的过分?”
朱由检越说越是生气。
那名老管家内心一阵欣喜,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还不只是那样,这魏家的公子本是一弱智小儿,不小心掉到水里,竟然污蔑是顺天府府丞何守礼的儿子将他陷害。最后还伤害了马李二家的公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竟然还有此事?”朱由检的眼睛一瞪,那张稚嫩的脸上,显现出了他的愤怒。
“确有此事,信王殿下如有不信,可以问问言忠大人,”老管家看向了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言忠。
“言老师,他所说的可是真的吗?”信王看着言忠。
言忠拱手说道:“此事尚有争议,更有传言说是这三人一直在私下里欺负魏家公子。魏家公子淹水之后,整个人思维变得清楚,便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魏家自然十分生气,才有了之后所生的一切。”
信王朱由检面沉似水,用力地抓着身边的靠手,使劲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那照这么说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跟魏家小子都脱不了干系了。”
“是啊,信王殿下。你一定要为李素公子沉冤昭雪!呜呜呜......”老管家哀嚎一声,在地上哭的声音更大了。
“言老师,给我安排和魏忠贤见面,我倒是要问问他,是怎样管教他的侄孙的!”信王朱由检一拍靠手,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