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围在乔洗尘身前的百姓们又议论了起来。
毫无意外,经过乔洗尘这么一通劝说后,大家也对魏麒麟的所作所为有些理解,不再像以前那般怨气深重。
当听到乔洗尘所说的寸土必争,让他们也是心头一震,明白有这么一种念头的经略大人,肯定是不会同对方讲和的。
同时也有些期待,这更深层次的意义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州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是啊,我们大伙儿都等着听呢,您这说一半不说了算哪门子事儿。”
乔洗尘这时又道:“其实,经略大人在跟那些安南人谈判的时候,乔某人碰巧在现场,所以也就跟你们说一说,经略大人为什么将这安南人的俘虏全部放了。
因为他在与安南人做一个交易,用这些俘虏,来交换我们沦陷的忠州,希望由这些人来换取忠州。”
“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咱们有些误会经略大人了。”
“我就说了,当时救我们的时候,经略大人可是第一个在阵前冲杀的,怎么可能是怂人,更不可能是安南人的奸细。”
“那经略大人为什么不早点说啊,这样大伙儿也不用一直追着您问了。”
这时在一旁的冷彬等人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不用再保守这个秘密了,因为这会儿新宁城的人全知道了。
“经略大人一直在跟对方谈判,这事儿最终是否成功还没有确定,因此也不好跟大家说。你们也要明白经略大人的良苦用心,毕竟忠州的百姓们,可是在安南人的统治下,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早点将忠州收复,也好早些解脱那些正在受苦的同胞们。”乔洗尘又一脸悲切的说道。
尽管他是再说谎,可是也实在是没办法,因为这也是执政手段之一,他身为忠州的知州,就有义务来调节甚至安抚新宁城的民意。
想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心里也稍微好受一些。
“我们错了,我们以后都会无条件支持经略大人,他有什么需求,我们绝不推脱。”
“没想到经略大人竟然这般为南宁的百姓着想,而我们却恶意去揣度他,实在是太不应该啊。”
“是啊,看看你这婆娘都干了什么事情,我都说了经略大人,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这时乔洗尘又大声道:“诸位都安静一下,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便借着大伙儿都在的空档,给你们宣布一下。
经略大人说了,他到新宁城的这些天,承蒙大伙儿的关照与支持,决定好好感谢你们一番,今儿所有人都可以在知州府中领取一定的钱粮,算作对大伙儿的谢意。”
“不用了吧?经略大人帮咱们拒退安南人,保护了咱们,还给咱们钱粮,这钱咱们怎么能接啊,如果接了的话,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是啊,这钱咱们肯定不能接……”又一人大喊道。
这时乔洗尘又大声道:“魏帅说了,这份谢意你们一定得收,不收便是看不起魏帅。再说了,你们这些天,到城墙上修筑女墙,在城外伐木清野,干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活儿,我看到好多娃娃手上都磨出血泡了,更别说大伙儿一个个都晒黑这么多。魏帅肯定不会置若未闻的!
就算平时征召壮丁来做这些事情,也是要给开钱的,更别说大伙儿还是自愿的。
若是你们不接了这份好意,那下次魏麒麟又如何好意思去征召你们做其他事情。”
听到这话,周围的百姓们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