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吴三桂,看到这一幕,笑了笑道:“不错不错,尽管战力不怎么样,脑子到是挺好使,还干翻了几个安南精骑,要是其他人,都像他们这样既有勇气,又有智慧,那该多好啊。
来人,去找点绳索过来,等会儿咱们得想办法救人了。”
这事儿看似简单,却是种种优良因素集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智慧与胆气,缺一不可。
要知道,他们要是有一丁点失误,就将有人会付出死的代价。
这可不是一件下定决心就能做的事情。
再看着他们一群人,对着那些坠马的安南人,像是剁饺子馅一样,吴三桂也是颇为无奈,看样得找机会教一教他们作战的技能了。
作为一个士兵,将人杀死一刀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
“卧槽,这事儿真爽,早知道杀敌是这么爽的事儿,老子早就跟他们干起来了。”刀楞小腿肚子直打摆子的说道。
反观蚂蚱与泥鳅两人还显得镇定一些,其他人都跟刀楞一般,还没从第一次杀人的激动中走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新兵很难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原因,大多数新兵都没有办法克服杀人之后的冲击感,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再抖动,这样就更没有办法听从指挥的命令,让自己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爽就对了,今儿咱们可是立了大功了,你看看其他人,怂的老鼠一样,今后咱们就会是镇南旅里面的老大。大伙儿吃香的喝辣的的,不在话下。”崔奎也兴奋的说道。
干成了这么一件“大事”,崔奎终于有一些小将军的成就感,尽管只是击杀了四个敌人,可是对他来说,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一样。
而这时,其他的安南骑兵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朝着崔奎等人扑来,看上去就像是要与之前的几人报仇一般。
瞧见这一幕的蚂蚱,慌忙拉了一把崔奎,急道:“崔哥你看。”
闻言后,崔奎转身一瞧,乌泱泱的几十人,全部冲他们扑过来,也顾不得其他正在逃跑的镇南旅。
吓得崔奎也不敢再吹牛逼,大喊道:“赶紧到沟里去,他们人太多了。”
一行人,甚至不等崔奎的话说完,就已经朝着那护城沟跑去。
跑到护城沟后,慌忙将身体压的低低的躲在这沟里面。
这时刀楞将头冒出来,大喊道:“老子就在这里,有种来杀老子啊。”
蚂蚱则一把拉住他,道:“你不要命了,他们手里可是有手弩的,一不小心给你射一个对穿怎么办?”
“怕他个逑?他们敢下马跟老子打一场吗?老子不把他屎给打出来。”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股激动劲里面冷却回来,这时的刀楞显得是那么的英勇神武。
对此崔奎也是无可奈何,道:“等等,等他们靠近了再说。”
站在城楼上的其他近卫军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渐渐朝着这附近聚集。
同时还有不少麻绳从城头坠下来。
甚至有人高喊道:“快点爬到城头上来,他们人有点多。”
崔奎等人转身一看,当他们看到那些一条条坠下来的麻绳后,反而让崔奎几人放下心来,因为他们此刻最起码这退路是有了。
可就在这时,出现了让人不解的一幕,一人翻身从城头上跃下,一把抓住这麻绳就滑了下来,嘴里大骂道:“我去收拾这几个不听指挥的王八蛋玩意,既然是我的兵,就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