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一博见状摇了摇头道:“行了,魏帅也是为了你着想,你从安南人哪里坑了多少钱,抢了多少装备,你这名字怕是早就在那边榜上有名了。
你要是再去跟他们闹腾一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人算计了,到时候小命都没了,还谈何财路,你手底下那些人,到时候恐怕也得全部分给我俩管。”
“那也比这样天天憋在城里好!”沈誉垂头丧气道。
唐一鸣轻轻敲了敲桌面道:“别忘了咱们后面可是千千万万的大明百姓,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别把敌人从左州放走就好。
再说了,咱们现在兵力有限,守住左州陀陵几地都有些费劲,哪有多少资本让咱们挥霍,拿出去和安南人兑子。”
听到这话,沈誉也只能无可奈何,因为这就是实情。
分散到每一处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现在唯一让他们底气十足的便是坚城重炮,这也只能让他们防守而无法进攻。
沈誉就算不断带人去出浪,也只是小股的摩擦,真是大军对垒,他那些人根本就不够看。
而且镇南旅这一千多新兵,在左州也是主要战力,若是他们全折了,就指望一千多的近卫军哪里能行。
“等吧!等这些龟孙子们啥时候憋不住了,开始进攻咱们,咱就在城头上用大炮和火枪,把他们全部射个稀巴烂。”沈誉咬牙切齿的说道。
“报!急报!现敌军队伍朝着万承州方向驶去!”一个信兵慌忙跑进来说道。
“嗯?去万承州?他们是还没让田秩打疼吗?之前和田秩作战的几次,他们可是都没有讨到任何便宜的,这还敢去找麻烦?”唐一鸣有些不解的问道:“多少人。”
“一千人……或许更少……”那信兵结结巴巴道。
莫金洪听到这话咧嘴一笑:“这是给田秩送肉吗?这千把人够干什么?万承州可是屯了三千多兵力呢,他们也太瞧不起田指挥使了吧?”
“他们有没有可能不是攻打万承州,毕竟万承州附近的养利州、全茗州、茗盈州可都在安南人手里,或许这些人只是过去屯在养利州,准备和万承州决战?
再或者是,他们这些人只是出来打秋风的队伍?”说道这里沈誉眼神炙热的看着唐一鸣道:“唐营长,您借我点战马,我只需要三百人,就去把这些人歼灭了,将人头全部提回来交给您,这机会不可错失啊,若不然指不定他们在周围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呢。”
听到这话唐一鸣脑壳都有些疼了。
你想打就说你想打呗,非要扯什么百姓,还硬生生把对方说成是洗掠百姓的强盗,这些安南人在太平府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这种事情他们还真就没有做。
所以沈誉这话,确实有点冤枉人家了。
“先坐着吧,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做这些事情,就算他们想打秋风,周围也得有百姓才行啊。经过这几场大仗再加上疫病,这太平府的百姓都快跑的七七八八了,城外哪还有人?”唐一鸣呵斥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听到这话,沈誉长叹一声,知道自己领兵出城追击的计划是没戏了,嘴上却嘀咕道:“这些人咋就不来咱们左州呢,太可惜了,这可都是军功啊,升官加爵全靠他们了。”
“还不是你最近势头太盛,吓得这些人就算想做些什么,也只能绕道而行,人家啊,看到咱们左州就怕你领军出城去把人家半路劫杀了。”莫金洪在一旁调笑到。
听到这话沈誉也是颇为无奈,这也怪老子?
“报!现敌情!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朝着陀陵方向前进。”又一个信兵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
听到这话,不等唐一鸣开口,沈誉就瞪大眼睛道:“陀陵方向,你确定没有搞错?刚才那个是万承州,这又到陀陵,就没有可能是到咱们左州的吗?咱们左州才是第一线啊!就算这些安南人想要攻打,也是先攻打左州啊,怎么会尽是去打那些小城?
他就不怕我们派兵出去,直接把他们后路都给抄了?”
“沈排长,真的是去往陀陵。”那信兵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唐一鸣挥了挥手,眉头渐渐皱起来。
井一博见情况不太对,小声问道:“他们是不是想搞什么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