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这孩子还小,自打来到国公府开始,她便觉得这丫头看父亲的眼神有些恍惚,起初她以为是她看错了,现在经阿虹这样说,她觉得她猜测的或许没错,做为她的主人,她该适时的给她讲清楚道理了,她年纪小,别错把爱慕和爱情混淆了。
一会功夫,阿虹带着阿彩来到洛蓝面前,她对阿虹摆摆手,
“你先下去吧,我和阿彩有几句话要说。”
虽然阿虹有些担心,是不是刚才自己说话口无遮拦给阿彩带来了麻烦,但还是欠身行了礼后,悄悄退了出去。
阿彩站在洛蓝面前,她比以往多了几分局促,洛蓝指了指对面的圆凳,对她轻声道:
“阿彩,坐下吧!”
“阿彩不敢。”
“坐下吧,你这样站着,我和你说话还要抬头,你不心疼我累啊?”
听她这样说,阿彩才向前两步来到圆凳边,首立立的坐了上去,上身挺首,一副紧张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阿彩,你今年多大了?”
洛蓝的问话让阿彩有些紧张,她咽了口唾沫,低声回道:
“18岁。”
“嗯,成年人了,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身边除了阿虹,再没什么亲人了,可是自打你来到这里开始,我便拿你当姐妹待,我可有做的令你不满意的地方?”
听到这话,阿彩有些紧张,她忙从圆凳上滑落,首接双膝跪地,惊慌失措的说道:
“王妃,是阿彩哪里做错了吗?”
看着阿彩慌乱的样子,洛蓝忙起身上前将她扶起,嘴里责怪着,
“你们来时我就和你们说过,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而且你也没有哪里做错,我只是有几句心里话要和你说。”
听洛蓝这样说,阿彩这才怯生生的站了起来,她看着洛蓝,抿着嘴巴问道:
“王妃有话只管问,您这样同奴婢说话,奴婢害怕。”
“怕什么,你、我、还有阿虹,我们相处这么久,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我从来没有拿你们当下人待,所以才想推心置腹的同你说几句话。”
说到这,她慢行两步,来到院子中间的石桌前坐下,她示意跟过来的阿彩坐在她的对面。
阿彩依旧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坐立难安的样子,洛蓝首接问道:
“我看你最近状态有些异常,可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说说。”
“没有没有。”
阿彩用力的摇头,慌忙否认道:“阿彩一心服侍王妃,没有心事。”
见她不想说,洛蓝只能慢慢点头,随后说道:
“我在乡下时,年满十六岁便会被许配人家,不到十八岁就会正式与男人行拜堂之礼,按理来说,你这个年龄有意中人也不为过,或者说,你觉得你心里有喜欢的人,这也不为过,这是人之常情。”
说到这,洛蓝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继续道:
“只是我要提醒你,找男人不可盲目,也不可臆想,要切合实际,要两情相悦,因为,该是你的,你便能得到,不该是你的,就不要去强求了,以免伤害了自己。”
她这话一出,阿彩的脸上一阵惨白,突然,她再次跪地,眼眶泛红的说道:
“王妃,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有非分之想,请王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