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声音,五竹急道,“在呢!客官先坐,我这就来了!”
战秀秀看着五竹要去招呼生意,急忙的跳了出来,“喂!你别走啊!那个,你这里有衣服吗?”
五竹道,“你不是有衣服吗?”
战秀秀指着自己半身水的裙子道,“我,刚刚跳井,跳了一半都是水,没法穿了,你给我一套衣服啊!”
五竹看了一眼那窈窕玉影,急忙收眼,生怕把持不住。
五竹咳嗽道,“左转第二个房间!有个柜子。”
“谢谢啊!”
前堂大厅里,五竹上了一盘胆水豆腐,两盘炒猪肚,配上一大壶温热的李渡酒,一票家丁吃的不亦乐乎。
“掌柜的,昨儿是去买菜了啊!这么多肉菜!”
五竹笑道,“是啊,昨天去买了些菜,对了刘师傅,您昨天晚上怎么没带兄弟来吃夜宵啊!”
“昨晚上?”护院小头目刘师傅倒了一碗酒水,一边道,“别提了,昨天晚上,我累的差点把命丢了。”
五竹好奇的道,“怎么讲?”
那刘师傅道,“你可是不知道,昨儿晚上,范家千金临盆!范家上下,灯火通明,所有护院家丁连夜值班,全城的喜婆都被拉了来,那场面,都赶得上老爷回城了!”
五竹赶忙道,“那这范府千金可安然临盆?”
“当然!”刘师傅夹了一块肉,咀嚼着道,“范府老太太当时那个高兴啊,芳名若若,范家大小姐范若若是也!老太太还当场给我们这些家丁护院每一个人都打赏了一两银子!”
这时,旁侧后门传来了女声,“这位刘大哥,范家少奶奶怀这千金前后用了多久时间啊!”
刘师傅,几个家丁,五竹齐齐朝着后门看去,只看到一个身着粗布小二衣衫的矮小子,低着头,站在那一言不发。
刘师傅朝着五竹努了努嘴,“谁啊他?”
五竹笑道,“我昨天请来的伙计小二,这不,人生地不熟,什么也不懂,还怕生。”
“哈哈!”刘师傅挥手道,“范府这位少奶奶怀千金小姐前后用了九个多月!用喜婆的话说,这可是满喜千金,大喜大贺的呢!不过这也就是个千金,如果要是个少爷,怕是范老太太每个人都要赏赐十两白银了!”
一侧家丁道,“头儿,不是说二少奶奶这些天也要生了吗?这个要是个少爷,那咱们就有得赏了。”
刘师傅道,“希望吧,希望这二少奶奶争气,生个少爷,咱家拿一个大赏。”
后楼拐角地方,那小二低着头,玉手抠着门缝,怀胎九月,那个痨病鬼没骗我啊!看来那个孩子真不是我的了,那,那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吗?混蛋,本小姐冰清玉洁,国色天香,他居然视我如无物,一点想法都没有,他该不会是瞎子吧……
若是五竹知道女孩想法,怕是想一头撞死。
我动了你,你要自杀,我不动你,你说我瞎,这特么不是和禽兽赛跑一样难办吗?
好在这时候,刘师傅一行人吃饱喝足,起身离开,五竹吆喝道,“小二,还站在那作甚?收拾碗筷了!”
“喔——”秀秀的心思被打乱,一盲目的出去收拾起来碗筷。
不远处地方,五竹掐着算盘,嘀咕道,“他们吃一顿我折五厘银子,外加又多个小二,一天多花一百大钱生活费,还有工资,亏空越来越大了,这生意是没法做了……”
而没有人注意到,五竹的眼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狡黠光芒。
五竹在地球上除了有个武痴名号,还有诸多类似于武林败类,武林公敌,武林魔头,江湖恶人等雅号。
以五竹的智慧,情商对上这种初出江湖的战秀秀,那还不是武林老魔遇到了小白兔吗?借你一双翅膀,你也逃不了五公子的五指山。
什么,你说五竹把战秀秀匡这,太卑鄙了,应该用真情打动她?
对此,五竹只想说,年轻人啊,等你大点混社会了,你就知道,自古空情没屁用,总是套路得人心!
当然,五竹留下来不是说当媳妇,五竹修的长生诀在大成之前是不能破功的,五竹只是嫌看孩子麻烦,影像自己的闭关,索性就想给范闲找个保姆,给自己找个花瓶跟班,带出去不丢人,拿出去撑场面,毕竟我以后也是江湖话事人百晓生,那不能走个丫鬟都没有麽!
恰好这时候,飞凤眼的祸水送上门了,那能放过?五先生只是欲擒故纵几个来回,小娘子就被拿的稳稳。
静静的小巷子里,心机腹黑男敲打着算盘,算计着下一次江湖事,迷茫的少女看着窗外,范闲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一切都是这么静谧安逸。
清脆的算盘声响和窗外的雨滴声混淆在一起,洗碗的战秀秀迷茫的看着青石街面,遥遥地方,范家大门口,车水马龙,人头拥挤,他们全都是给范家千金范若若贺喜的达官贵人,都是这儋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