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剥离是很痛苦的过程,它们原本覆盖在云弄的心肺之上,形成了一道薄薄的膜。现在初四用银针将其刺破,还用药物将其引出,每一次剥离都牵扯到云弄的伤口,云弄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变得鲜血淋淋。
云弄很疼,那种疼就像是尖刀在剜他的心头肉,一刀一刀,每一刀下去都毫不留情。药浴蒸腾的热气将这痛放大,饶是云弄身经百战,当初经历过每月旧疾发作的痛苦,这一刻都有些招架不住。
因为气息渗入了心脉和血液,要想将其引出,就是钻心的疼。
小仓站在初四肩膀上,一边给她输送真气和灵力,一边紧张的盯着云弄。
对于云弄的疼,它已经开始感同身受了,连带着小身子都在颤抖,爪心中凝出的银光极其微弱。
晏生皱眉,上前几步,将小仓抓下来放到一旁,自己将手搭在了初四的肩膀上。
初四担忧的看了看云弄鬓角泌出的冷汗,抿了抿唇瓣,继续施针。
半柱香后,有灰白的烟从银针底部冒出,在遇到药浴的蒸汽后,立即凝成灰白的晶体,落入木桶之中。
尽管云弄始终一声不吭,但他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栗,搁置在木桶上的手臂青筋冒起且有些扭曲,很是吓人。
眼看着他身上有些灰烟刚一冒出又退了回去,晏生禁不住担忧,“他会不会受不住?”
“必须一次除尽,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初四想了想,低声说到,“小仓,去,把古琴拿来。”
小仓抖抖索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