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璋很意外:“谈遂?他来做什么?”
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个暗卫,为什么要来见弟弟?弟弟房中的草药是他给的吗?
侍卫头儿以为段玉璋担心弟弟受刑,便道:“璋先生放心,谈首领没有对他动刑。”
至于替皇帝审问战犯,他觉得这事不该说出来。
段玉璋看出他有所隐瞒,也没多打听,只问:“只有他来过吗?他来了几次?”
侍卫头儿不知内情,如实说:“对,只有他来过,来了两次。”
段玉璋没再问了,怀着这个困惑去了“谈遂”的住处。
叶蝉冒充谈遂,还在养伤。
当他听到宫人传达段玉璋求见,第一反应是拒绝见面——段玉卿能一眼看出他戴了人皮面具,段玉璋医术不比他差,定能发现异样。
他这么想,便摆手说:“就说我睡下了,不想见人。”
刚好天色黑了,这由头寻的没那么突兀。
但段玉璋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推门就进来了。
叶蝉看到他,忙从床上坐起来,人也紧张得很,不过,面上如常,还笑了出来:“璋先生怎么来了?”
据他的观察,谈遂虽然是暗卫,但性子热情爽朗,也很喜欢交朋友。如果是他面对段玉璋,应会对他笑脸相迎。
段玉璋瞧着“谈遂”的笑,也回了个笑:“我是医者,自然是来为谈首领瞧伤的。”
他说到这里,搬出了祁隐的名头:“皇上挂念着谈首领的伤势呢。”
叶蝉没怀疑他的话,一颗心忐忑跳着:段玉璋看出他脸上的异常了吗?他未曾习武,若他诊脉,会发现他身体跟武者的不同吗?
正想着,就见段玉璋伸手过来,笑说:“来吧,我为谈首领诊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