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看他沉默,继续问:“谁指使你们杀人?”
费堰这会也没再包庇闵俊鸣,反问道:“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是证人。要签字画押的。”
“……哦。”
他听说过这种审案流程,顿了一会,如实说:“是他。是闵俊鸣。他花了五千两,让我们杀了他的妻子。”
宁小茶听得生气:“他让你们杀,你们就杀?”
费堰点了头,一副看智障的表情,回道:“我们是杀手组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你们好棒棒哦。”
宁小茶讽刺一笑,问道:“现在,杀人偿命,你打算怎么消你自己的灾?”
费堰并不怕死,神色很淡然:“杀人者,早晚为人所杀。老子既从事这行,就知道不会善终。你们要杀要刮,都随你们去。”
说着,闭上了眼,一副慷慨赴死的英雄模样。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白面书生气质,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给人一种杀了实在可惜的样子。
宁小茶还没杀过人,一时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这种算杀人未遂吗?杀人未遂怎么判刑?还有他之前背过命案吗?那什么“绝杀门”这种组织算是现代的黑、社会吧?他们是不是要扫、黑除恶?
她想着,看向祁隐,问一句:“怎么处理?”
祁隐满不在乎:“你想怎么处理都随你。腰斩?凌迟?五马分尸?只要你想,都可以。”
他随口就是几个凶残死法。
宁小茶愣了一下,心想:难道他以为她是在问杀人手段?便是杀人,这么个手段也忒吓人了些。
她沐浴在人道主义光辉下,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是什么‘绝杀门’的人吗?这组织谋财害命,应该除去吧?这次算杀人未遂,之前呢?他身上有没有背过命案,背了几个命案,都是要查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