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还是梁太师未曾疑心萧厌身份?”
梁广义难得被人问的哑口无言。
憎郡王嗤笑了声:“若非是梁太师疑心,我又怎么会借你的人知晓萧厌身份,而且若不是你们怀疑萧厌对付陆家是另有缘由,察觉他借父皇之手打压世家,怕他弄倒了陆家之后对你们其他几家穷追不舍,太师与崔尚书又怎么联手做下今夜这局?”
梁太师紧紧皱眉:“你什么意思?!”
憎郡王寒声道:“意思就是,你和崔尚书不过是察觉萧厌身份有异,惊觉他对世家手段太过狠辣,你们疑心他并非只是为了替父皇肃清朝堂,才会设局有了那所谓混进宫中替废后报仇的郑坤,还有偶然听到那些似是而非话语的宣夫人。”
他指着脸色惨白的宣夫人神色冷然:
“从宣夫人闯进紫宸殿时,我就有些怀疑,后来提及废后牵扯萧厌时更觉不对。”
“今夜的事太过巧合,巧合的像是一切早已经安排妥当,你们设局以废后以及四皇子的死将萧厌牵扯进来,迫不及待想要定萧厌死罪,为此不惜逼迫父皇,甚至收买御前康木海和宫中禁军。”
“你们不过是见势不对,想要未雨绸缪,提前要了萧厌性命以绝后患!”
梁太师失声道:“你这是欲加之罪,老夫从不认识什么郑坤!”
“那梁太师到底有没有派人前往江南?”
“老夫……”
“梁太师从来都是明哲保身,连陆家出事时都未曾替他们求情,更从不与父皇争论,但今夜却帮着崔尚书逼迫父皇,你敢说你没有旁的心思?”
憎郡王问完梁太师,就扭头看向崔林:
“还有崔尚书,你病重多日,连太医都难以支应,京中谁不知道你家长子曾因你病情求去积云巷,借萧督主寻求秦娘子问诊,虽说秦娘子妙手,可短短几日,想来你还未曾痊愈。”
“你明明满脸病色,断手未曾养好,连早朝和六部那边都告休已久,却前来奔赴宫宴,你可别告诉我这宫宴比你日常政事还要重要。”
“自刚才宣夫人入内,你就处处支言,话里话外全是针对萧厌,更挑唆于我让我跟你一同落井下石,崔尚书可别说你今夜所为只是仗义执言,你并非早知此事,不是跟梁太师一起谋算萧厌!”
崔林被憎郡王的分析给说愣了,他的确是收买了郑坤,也的确安排了宣夫人的事情,甚至就连那檀夏和康木海也是受他指使,可是他根本就不曾想过萧厌身份有问题。
如果早猜到他不是萧家人,他早就派人去查此事了,只要抓住他欺君一事就能置他于死地,他又何必还大费周章弄出今夜的事情。
还有梁广义……
他什么时候跟梁广义联手?
崔林被说的一时间茫然,也被萧厌居然是贺家人的消息给打懵了,对这憎郡王喝问竟是忘了反驳。
钱宝坤见状顿时冷笑:“我就说今夜的事情怎么这么巧合,先是宣夫人错过赴宴时辰,太后宫中又冒出来个背主的宫女。”
“那郑坤既有本事混进宫里,早前为何不见他动手,他这般憎恨陛下和萧厌,大可寻机暗下杀手,何必偏要费心费力弄这么一出,还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了进去,我原以为他蠢,却原来不过是你们设的一场局。”
“若说萧厌欺君,那你和梁太师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