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牧骑乘阿萌,早已在此等候,“早!”两人相视一笑,顺着清晨的阳光大道前行,此次路的尽头,是那祝织山的腹地,织仙城。
路上,道牧也没问牛郎在红枫树林海经历什么。两人有说有笑,谈天论地,道今说古,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有时候甚是还犯浑,道黄腔。
“讲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当代织女梁祈芸这么完美的一个仙子,她竟然也吃人间烟火!”牛郎呜呼哀哉,捶胸顿足,“我还听张天师讲,织天仙女也要出恭,真是可惜了!”
“阿牛!”道牧右手成拳,不能弯曲的中指,直指牛郎,“她是你未来二嫂,你讲话放尊重点!”
“张天师对童征的评价比你高很多,你是泥潭,他是苍天。何况,你连童伯羽都不如,要想娶得那织天仙女,简直痴心妄想!”牛郎晓得道牧故意这样指他,烟枪扎扎实实夯在道牧中指。没能吓退道牧,反倒震得自己的左手麻,烟枪差点从手中掉落。
牛郎故作淡然姿态,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本少爷劝你别想太多,估计你小子不出个二三年,就得让童征玩死。”斜眼睨视道牧,左手轻微抖动着,将烟枪叼在口中。“不如学我这样心态,今朝有酒今朝醉,活在当下最是真!”
“我想先在祝织山找个小小脉承,低调站稳脚。”道牧讲出自己的新生,以及现阶段的讲法。“然后花个几十年来提升,再考虑娶织天仙女的事情。”百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磨刀不误砍柴工。
“哥哥,你太小瞧祝织山的傲慢!”牛郎摇着头,叹着息,吐着烟。
道牧还是把祝织山的局势想得太简单,真以为织天仙女的道场比其他势力干净无争。
其现实就是祝织山的局势比任何门派都要惨烈,虽然牛郎也没有拜入祝织山,但是仅仅从织仙城的势力分布就可看出端倪。
织仙城不过是冰山一角,祝织山各种势力争斗的延续罢了。
牛郎从来不是一个悲观的主,也不是一个喜欢远虑的主。见他话锋一转,又转回方才话题。
牛郎对着道牧挑眉咧嘴,“咱们不提其他外力阻挠,且就当阿道你娶得织天仙女。每每想到你家织天仙女,居然还要大恭,是不是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锵,决刀出鞘,幽芒暗晨光。
接着就是牛郎一阵又一阵鬼哭狼嚎,冷凄凄的官道因二人打闹,变得热闹起来。
有仙兽做脚力,不消一日,道牧牛郎便到织仙城。
此刻,夕阳归暝,方才入夜,织仙城与其他城市没甚不同,只是面积更大,近乎没有凡夫俗人,夜市更加繁华烘闹。
进城之前,牛郎提议伪装而行,好了解了解当下局势。现况究竟是对道牧友好,还是对道牧不利。
从牛郎那洋洋得意的神情,道牧便知这家伙就想看他出糗。道牧也不可否认,牛郎的提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又能够低调不引人注意,又能够知晓织仙城有没有关于他道牧的传说,传说的热度多高。何乐而不为呢?
牛郎吐出烟雾笼罩全身,从烟雾走出来的时候,已换一副模样。一袭白衣胜雪,折扇古朴精致,相貌普通气质佳,眉目间尽是薄凉。
道牧双手在脸上乱抹,住手时已换一副面孔,赫然有二三分彬礼的模样。道牧将身上仙缕道衣抖一抖,化作一袭蓝白剑袍。决刀依然挂在腰间,血色星眸也无法改。人与刀,锋芒毕露,灼得路人不敢与道牧血眼对视。
“哼!”道牧傲然睨视牛郎。
“呵!”牛郎翩翩淡视道牧。
两人如两对头,一同踏入织仙城。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牧剑山道牧,竟义愤填膺,死要来拜祝织山!”
“你讲的牧剑山,就是那个被织天府开除的脉承,道牧就是那牧剑山道牧?”
……
“究竟是道牧没脸没皮,还是牧剑山都没脸没皮?”
“孤陋寡闻了吧!牧剑山从来都是一脉单传!”
……
“不是讲道牧很强势,很厉害吗?我一同门兄弟,就在道牧那艘飞梭上,亲眼目睹道牧与那劳什子雷龚琼酣战。”
“一刀道人等七人皆与那雷龚琼赌斗惨死,传闻雷龚琼是雷霆仙子的亲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