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名门大派很常见的现象,可谓是温室里的花朵,满腔热血,意气用事,目空一切。
“好像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道牧回忆当年,自己且还比童伯麟极端不少。想到这里,道牧又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童伯麟却认为道牧在嘲讽他,立马指着道牧,对着梁祈芸叫道,“你看他在笑!”
“道牧,你且展露一些实力。无论输赢,你且先拜入梁山主门下,若你回心转意,便登祝织山之巅找我。”梁祈芸选择妥协,她不能做得太过。若被有心人觉道牧腰间佩挂的是真正的决刀,那可就麻烦了。
“织天仙女大人,且再听我一言!”童伯麟见自己获得初步胜利,心中却又生出其他想法,“依我拙见,根据道牧自己的描述,他第六名的位置可谓实至名归。不如这样,若道牧能够与前五名打得平手,便一起留下来。若道牧与前五名切磋,任何一方失败,都会失去拜入祝织山的资格。”
讲到这里,童伯麟转过头,对着道牧挑眉,以傲慢的神情挑衅道牧,“以道牧自己的描述,想要和前五名任何一人切磋,都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道牧骨龄近三十岁,还打不平我们这些二十岁不到的人?”
“这不太好吧!”道牧左手压刀,右手背负在后,头部左右来回转几圈,面露难色,“大家为了今天付出多少心血和努力,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私利,将他人踩在脚下出糗,甚至让人家失去拜入祝织山的资格。”
道牧心中的确这么想,前五名有两个女人,道牧自然不会选,因为她们对道牧丝毫没有敌意,更多的是好奇。
其余三个男人,童伯麟对道牧的态度自不必说,剩下两个虽然藏得深,但从开始到现在的观察,他们对道牧也绝不会友好。
尽管没有达到童伯麟这个程度,却难保双打红了眼。道牧就怕对方自尊心太强,以至于道牧反制的时候,无法控制好。一不小心就将人家打败,毁了人家前程。
都说切磋赌斗,胜负难分,其实不然。切磋赌斗,平手才是最难分,特别是实力不在同一个水平上。
“恁地,你怕了?”童伯麟用鄙夷的神情对着道牧,“你若怕了,就老老实实从哪来滚回哪去!”
“童伯麟,你越来越放肆了!”童征见梁祈芸脸色有变,立马放声怒斥,右手抬起,作势要抽童伯麟一巴掌,“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刀剑无眼,怎么可能没有胜负。若别人一不小心被打败,失去拜入祝织山的资格,这怨恨会记在你的头上!”
“十八岁,已成人五年了哩,还像个孩童似的。”梁广昇亦斜视童伯麟,似笑非笑,“你的建议是不错,但是有可能会害了你自己。”
“谢谢!谢谢梁山主的关心!”童伯麟转过身对梁广昇行一谢礼,“若梁山主有这个精力,不如放在如何壮大你的山门,更加实在。”
梁广昇闻言,也不生气,“呵呵。”只是双手背负在后,一边摇头,一边笑叹。
“好!”梁祈芸蓦然起身,双手力挥香袖,然后交叠在腹部,“就按照童伯麟的提议来做。”她转头向道牧,“道牧,你可有异议?”
道牧信言,“没有。”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