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面不改色,道,“三年前暝阳王与楚惊天一战之后,暝阳王带领云州军回来,边关那边只有十五万人镇守,楚惊天混进来也不难。”
“麻烦的是,楚惊天这次来的目的。”
皇帝眉心一皱,认真看向她,道,“你父亲应该跟你说了,楚惊天是来和亲的,南楚三公主楚云宁点名要嫁给暝阳王,这个事情朕还没来及跟你说。”
“既然今天说起,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沈玉道,“涉及家国安稳,儿臣全凭父皇做主,只是暝阳王伤了尾椎不能人道,就不知道楚云宁受不受得住这个委屈。”
“他不能人道了?”
皇帝闻言反倒心下一喜。
若战云枭不能人道,那往后便无人继承暝阳王府,且容他富贵泼天,替他镇守这万里江山,死后尘归尘土归土,多好的事情?
就怕沈玉骗他。
沈玉闻言露出一丝苦笑,给他吃了个定心丸,“长公主骂我妒妇也没骂错,父皇让谢思月嫁给暝阳王,大婚那夜谢思月独守空房,我强迫暝阳王与我……”
说着,面露尴尬,道,“他的确……不行了。”
“……”
皇帝闻言嘴角抽抽,但观察沈玉片刻,见她也不像是在撒谎,便道,“你若觉得委屈,朕也可以为你多想想法子。”
沈玉道,“旁人都能嫌弃他,唯独儿臣不能。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儿臣惹的祸。”
“况且,儿臣想要保护父兄,便必要保我北齐昌盛,暝阳王非我不可,我若舍弃他,恐怕要害我北齐失一大将!”
这三拐两拐,就把皇帝从战云枭有没有审谢长留那事儿上面,给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