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生的身份仅仅是圣堂的圣子？”

特蕾莎看着魂不守舍33的赛文，微笑着回答，声音特别温柔和慈祥：“是的。”

赛文嘴角抽搐，他承认他今天因为接二连三的变故有些失神，可是并没有变成傻瓜。

按照特蕾莎的解释，亚当是异大陆圣堂（太阳神教会）的圣子，但是以圣子的身份召唤和命令一位半神，这位太阳神的祭司在拿他当不谙世事的孩童哄呢。

哪怕赛文刚才还是第一次听说教会这个概念——在美里卡没有教会——也知道想要以圣子的身份命令半神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除非异大陆的实力是美里卡的百倍，强大到连半神都只能给圣子充当普通传奇使用的地步。

“我今年已经一百四十岁了。”赛文努力向特蕾莎传达无论是智力还是见识，他都不是能够随意糊弄的小孩的意思。

“好吧，好吧。”赛文听到这位太阳神的祭司妥协似地说道，“或许等你到凯尔特的时候用自己的眼睛慢慢观察得出结论更好。”

“凯尔特？”

“圣堂所在的地方。”

“我……”赛文很想说他才不想跟着他们前往一个陌生的异大陆，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可怕剑圣加隆。

果然，对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他那把可以将一位传奇法师领域砸碎的战锤，朝他露出一个与友好扯不上任何关系的笑容。

“我想，呃，我的意思是我非常期待。”赛文鞠了一把辛酸泪，在自暴自弃为亚当服务后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亚当刚将意识从圣堂空间抽回来就听到赛文自内心的感言，满意地表看法：“说真的，你能这么想我非常开心。”

晨曦天使在亚当身后出现，微微扇动翅膀，将这片区域都笼罩在圣光下，轻声道：“空间主神马上就要降临此地。”这也是亚当意识回归本体的原因。

一圈圈涟漪在距离他们不到千米的地方出现，随后一座神墓从中浮出，空间主神就站在第一纪元时他为自己准备的空间神墓上。

“空间主神希尔赛。”

“异大陆来客亚当。”

“空间主神找我有什么事情？”

“空间神格碎片。”他当年遗留，战神一直不敢吸收的空间神格碎片还在亚当手里。若不是亚当身后还站着一位半神巅峰的六翼神明，空间主神早就亲自出手。

对于这位背生六翼的半神，空间主神事实上有些忌惮。这位来自异大陆的半神在美里卡大陆上力量并没有受到任何程度的削弱，这让他非常羡慕。

至于羡慕的原因，非常简单。没有神国，没有信徒，空间主神虽然顺利重生，但他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处于流失中，只有在虚空混沌的时候这种流逝才会降到最低。

如果一直没有神力来源，用不了多久空间主神就会因为太过虚弱而陷入沉睡，甚至是永恒的死亡。

“现在那是我的东西。”

那可是一位主神的神格碎片——虽然那位主神就站在亚当面前——就品阶而言还在半神的神火、真神的神职水晶之上。已经到手的东西，亚当找不到任何让出去的理由。

何况，从圣堂空间吸收神格碎片的速度来看，极有可能与法则结晶一样需要十天时间，能为亚当带来高达50%以上的职业进度。

职业等级提升到21级后想要增加职业进度就相当困难了，每一次机会亚当都不想错过。

“将神格碎片还我，我送你们离开美里卡，回归尤普勒。”空间主神知道亚当的目的，而恰好，整个宇宙都找不出比他更精通空间法则的人。

亚当摇摇手指，毫不犹豫地拒绝：“如果我愿意，完全可以在将空间神格碎片吸收后把自己传送回去。”

他这次前往次元塔林的本来目的是想弄清楚如何利用三把钥匙回归尤普勒，谁知钥匙被毁，空间主神复活，计划完全被破坏。

但不得不说，与回归尤普勒相比，一枚空间神格的碎片显然更加宝贵。

或许可以找找其他方法，空间主神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亚当这样对自己说。

“半神的实力不足以连同两个大陆的通道。”

“我以为我现在就是和一位半神说话。”

“那是因为我曾经是一位主神。”希尔赛大怒，世上竟然还有人怀疑他在空间领域的造诣。

亚当耸耸肩膀，没有言语。一阵诡异的安静后，最终还是空间主神妥协问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要怎样才肯将神格碎片还我？”

“绝无可能。”

空间主神点点头，颇有深意地说：“不是属于你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吸收，不然，至尊法师就是你的下场。”说完，空间主神驾着神墓重新隐入虚空混沌，留下最后一句话：你会回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