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光下的可爱面容，苏洵实在是难以将刚才黑化的少女与她联系在一起。替她理了理刘海后，苏洵叹了口气，就准备离开。可是……看着房间里的一堆相机、海报、照片，他沉默了。

随手将墙上几张不堪的照片撕下来用打火机烧掉，坐在阳台的护栏上，苏洵表示自己很忧郁。被痴女盯上是什么感觉？他现在知道了……

算了，他也不想着毁灭所有把柄了，安唯不知道有多少份备份呢，就算打开她的电脑，又岂是能全部删除的？

坐着慢慢抽完一根烟，苏洵决定不想这个糟心事，回家好了。苏芷在之前就离开云顶酒店回家了，表情也有点不对劲来着，得赶紧回家看看什么情况。

……

家里，苏芷的睡房外，苏洵泡了两杯咖啡，端着就来敲门了。“芷儿？门怎么锁上啦？开下门啊，我泡了咖啡。”

“……”

“……脾气了？安唯那边我可是很直接的拒绝了，那啥，之前就是替她当个挡箭牌，顺便也利用下她，让视频的主人默默退走。”

“……”苏芷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听着苏洵说话，却一言不。

“你不说话，也不开门，那叫我怎么办？陪着你在这里坐一晚上？”苏洵也放下托盘，靠着门坐在那里，仰着头说道。

“你……还会走吗？像前两次那样。”终于，苏芷还是开口了。她虽然偶尔会脾气，会不理苏洵，但绝不会一直执拗下去，让事情最后连解决的机会都没有。

“……会。”这个没办法撒谎，苏洵只能如实回答。

“……活着回来。”沉默良久，或许是两小时，或许是更久，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什么，苏芷终于轻轻的说了句。

“嗯。”很快回答，即便是漫长的沉默，苏洵也没有离开和睡着。

答应之后，两人再也无话，就那么靠着门板真的坐了一夜。

次日，天亮之后，苏洵起身去给苏芷买早餐。察觉到苏洵离开，苏芷也爬起了身来，慢慢走到了自己书桌前。怔怔的凝视着上次林可静带她去书店买的那套小说。

最终，缓缓将书桌上垒着的一摞《无限恐怖》抽出第一本，翻开到第一章的某一页，上面赫然印着这么一句话：“你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YES/NO。”

明明只是刻印在书本上的字句，却如同鎏金一般，字体上有暗金色的光芒在不断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