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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喊声持续到一阵沉重的闷哼声响起才渐渐消了声音。
乔苒躺在床榻上看张解走了过来。
她倒是不像红豆那样担心孤男寡女什么的,只是暗忖他到底想说什么。
“乔小姐,”张解喊了她一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再次看她,“你现在能信的只有我,最可信的也是我。”
乔苒没有说话,等他的解释。
“孙公不会无缘无故带着一个女子救人,除非这个女子于他救人上大有益处,这世间也没几个医术胜得过孙公,所以孙公带着你只是因为你这个人。”张解说道,“那七支柳叶镖上的迷药你居然能坚持那么久,这是不合情理的。”
“这可不是能用体质好糊弄过去的。”张解见她无动于衷,不由叹了口气,忽然从怀里取出两枚符纸,向她看来,“若要印证很简单,试一试就知道了。”
他说着指了指乔苒手上的割伤。
是先前为孙公放血留下的。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瞒的?乔苒翻了翻眼皮:平心而论,第一眼见到张解时,她是不讨厌甚至隐隐有几分好感的,可现在却不敢再有了。倒不是说这个人有什么问题,而是他太聪明了,在他面前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孙公说我同那些药人一样,不过是专供符医驱使的药人。”乔苒说着。
张解嗯了一声,又问她:“那个妇人呢?”
“我和孙公从坑里拉出来的,那个姓董的有问题。”乔苒说着有些唏嘘,“孙公的药配的出了些差错,不然丽娘早该醒来了。”早一些,兴许就同那些刺客错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差错。
张解盯着她看了片刻,恍然:“所以你跟着孙公救这个妇人是为了玄真观里的那些人?”
乔苒点头。
“那这件事你大可放心。”张解说道,“只要人不是她们杀的,玄真观里的人就不会有事。”
乔苒对朝政局势一知半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张解见她茫然的样子,便开口解释了几句:“苏城的死涉及贪污案,传到京中,陛下震怒,你大可放心官员不会因为推诿强功而草草了事,这件事陛下要真相,那么大家也会寻个真相。”
真相,要看是谁想要。是乔苒要的,那要做到不是一件易事,可若是陛下要的,那么所有人都会倾尽全力去寻个真相
张解见她松了口气,笑问:“乔小姐可安心了?”
乔苒点头。
“好,那该说我的事了。”张解说着看向她,“很多事于你而言兴许要使劲手段也不一定做得到,但于我不过举手之劳,”顿了顿,见乔苒看着他,他笑了,“譬如方大夫人的事。”
乔苒心头一紧:“你想要什么?”有得必有舍,她眼下什么都没有,不,美色是有的,但对方显然并不贪图这些东西。
张解向她看了过来,开口:“把你的那个秘密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