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郑飞掀开了帘子,走之前冲圣地亚哥打了个手势:“胖子,加油。”
“你也是。”
看着郑飞走远的背影,圣地亚哥皱皱眉,自语:“我为什么要说你也是?你可是个什么都不缺的家伙啊,上帝之子。”
......
半个月后,车队又抵达了一个小镇,不过没在这停留,只是短暂修整半小时就继续出了。
因为,此小镇男多女少。
休息的时候,郑飞用不断改良过的六分仪测了经纬度,确认一下当前的位置,在地图上做出标记。
旅途的枯燥,也许只有旅人才懂。
一辆车、一只狗、一段曲调动人的音乐,就是一场旅行。
郑飞跨在高贵的英格兰纯血马上,手牵缰绳,仰头凝望天空,淡蓝色的画布上点缀着几缕云彩。
喝口酒吧,他想。
摸出酒壶,布拉德递来一包牛肉干。
“谢谢。”他接过。
布拉德回了个微笑,静默少顷,问:“我们多久才能到英格兰?”
“一两个月吧。”这是保守估计,在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下。
“哦。”布拉德垂头,戴上大沿帽遮挡阳光,头皮被烤得烫。
“想家了?”
“说不想是假的,毕竟是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并且,那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塞纳也是。”停顿片刻,布拉德轻叹:“你说,明明塞纳是我曾经痛恨无比的陷害我的人,我却对他没有哪怕一点点恨意呢?”
“宿敌的羁绊。”郑飞平视远方的山脉,轻声说。
再一次的静默,徘徊在苦恼中,布拉德揉了揉眉心。
“也许吧。”
话音刚落,布拉德倏然调侃道:“喂,你的小相好又来找你了。”
郑飞眼角余光一瞥,果真看见阿曼达驾马而来。
“我去前面溜达,帮我拖住她。”说罢,郑飞抬手甩起马鞭,飞奔在一望无垠的荒原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的驭马技术已经相当娴熟,跨在马上俯身感受扑面而来的疾风,倒是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就这样,十几分钟过去了,他驾马来到一个小坡顶,回以盼,车队如蚂蚁般依稀,已经隔了好几千米。
下马,站在坡顶,拧开酒壶盖儿喝了口,眺望着延伸至天边的荒原,心中升腾起一股豁达空旷之感。
嘴角上扬,伸展双臂。
猝然,打了个激灵。
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那人蹲在一棵早已死掉的树下,舔着干裂的嘴唇,充满敌意地盯着着郑飞。
下意识的,郑飞取下肩上背着的长枪,提在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