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蒙古族特有成吉思汗的皮画,皮画上方则挂着蓝色和白色的哈达,皮画厚重质朴,哈达庄重诚敬,呈现出浓郁的异族风情。
一个妇女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嘴里不停地说着蒙古语,看到咏梅眼里已是噙满了泪水,咏梅叫声“额吉”,母女二人抱头而泣。
“额吉,你看阿爸。”咏梅放开阿妈指指老头,老头现在却象换了个人似的,笑着站起来,不过手里仍拿着军刺。
笑得这样慈祥,可是这雪亮的军刺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爸上过战场,老兵!”咏梅的二哥笑道。
咏梅的额吉怪道,“你们不用管他,这是个怪老头,大好的日子擦什么刀,好长时间没见他拿出来了!”
老头一笑,打量着岳文、任功成与尼亮,“他们,哪个是?”
“他是,是他。”
任功成与岳文后退一步,猛地一指一脸懵逼的尼亮,把尼亮推上了前台。
军刺顺手递给了二儿子,老头热情地张开了双臂,尼亮一脸感触地与老头拥抱在一起,耳边不断响着老人那时快时慢的蒙古语,咏梅笑了。
张倩悄悄拧一把任功成,“忘了告诉你,我爸也有刀。”
“在哪?”任功成看看军刺,军刺闪亮。
“在柜子里锁着呢,你敢欺负我,哼!”
张倩话没讲完,老头又热情地走过来与岳文拥抱,与任功成拥抱,咏梅的二哥却一拍尼亮的肩膀,“好好待我妹,我们家族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任功成与岳文幸灾乐祸地看看尼亮,好嘛,这是本年度最狠辣的警告!
“阿爸,额吉,我们走吧,大哥等急了。”
“晚上不在这里吃吗?”咏梅笑了,“我跟我的朋友们说过,阿爸做的烤羊排和手把肉最好吃。”
“不在这吃,在额尔古纳,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店。”二哥笑着比划着,“我,大哥,请客。”
老头有些不高兴,“我的烤羊排和手把肉做得不好吃吗?”老头的眼睛就没有再离开自己的姑娘,一脸慈祥。
“阿爸,回头再吃。”咏梅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拉扯着自己的额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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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可鉴人的瓷砖,巨大的水晶吊灯,这是内蒙古北部地区屈一指的国际豪华酒店,也是满洲里市国际品牌豪华酒店。
路上,依照任功成的设想,几个人住酒店的费用他来出,可是,他实在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好的酒店,不差于秦湾任何一家豪华酒店。
“你大舅子干嘛的?”他走近尼亮。
“经商吧,”尼亮笑笑,“咏梅提过一嘴,我也没有多问。”
大堂里,不时走过蓝眼珠高鼻子的俄罗斯人,穿着都很讲究。
“这里还有这么好的酒店?”张倩也很惊讶。
咏梅的大哥一身名牌,并不象大家想象中穿着蒙古族服装,如果把他放在秦湾,与大家伙并没什么两样。
他很客气,笑着把一行人引入一个大的包间。
房间很宽阔,比小型会议室还要大,踩着厚厚的地毯走进去,正对门的背景墙上是一幅油画——额尔古纳河美丽的秋色,嗯,如果不是这幅地理性很强的油画,你就以为坐在了秦湾哪座酒店的包间里。
另一侧,鸿燕南飞的油画也惹人注目,葛慧娴笑道,“咏梅,你就是一只鸿燕,飞到我们秦湾来了。”她有意识地又看看尼亮,心里一动,自己恐怕也要孔雀东南飞了。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