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记。”
何厚华打开霍达办公室的门,岳文笑着走了进去。今天他到督查处比较晚,前头已经等了一个街道的党工高官和两个处局长,建设局局长方洪邦也走进来,他是霍达特意召见的。
可是,何厚华从霍达办公室出来,却让岳文先进去,很明显,这是霍达的意思。
“交通工作现在受重视!”
方洪邦一句话,立马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虽说他说得很委婉也很含蓄,可是底下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是岳文现在受霍达的重视,是霍达眼里的红人!
这个人哪,看着岳文的背影,方洪邦也是暗暗感叹,当初还是芙蓉街道的一个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可是几年间,竟与自己还有这些老资格的街道党工高官平起平坐了,不,不是平起平坐,人家已经实现弯道超车。
可是,廖湘汀时代,岳文受重视,到了霍达时代,岳文仍受重视,这就讲不通了,这个红透了开区半边天的年轻人,真是让方洪邦俞琢磨不透。
早前区里传出来,霍达是反对拆除长河码头的,但是现在码头的防波堤拆了,霍达不但没有大动肝火,好象还褒奖有加。
“这个世界是年轻人的了!”一个老资格的党工高官哀叹道。
“岳光光来了?”
霍达抬起头看看岳文,开起了玩笑。
霍达这是任工高官的第二个年头,经济展,社会稳定,干部用命,区里一切都已理顺,几大工程几大项目进展顺利,他现在很有底气,经常会跟这些局长和街道党工高官们开几句玩笑。
比如,卫生局的局长姓康,他就经常开玩笑喊人家“康师傅”,这也算一种领导手段吧,拉近领导与下属的距离。
现在听到他喊自己岳光光,岳文马上明白,霍达对自己在处理打击黑车、处理四大出租公司的工作是满意的,不满意的话他也不会喊出这个当初令自己受辱的绰号。
“份子钱降下来了?”
“降了,……”岳文的脑袋飞速转动着,随着汇报,眼光不住打量霍达,霍达却是边听边批着几份文件,显然,一心是并作两用的。
“防波堤拆了吗?”霍达终于抬起头来。
“拆了。”岳文道,起初霍达给自己下的命令是不能强行拆毁这个码头,可是一个周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对自己只爆破防波堤留下码头的想法也给予支持。
“可是我们对人家也要有个交代。”霍达隐晦道。
岳文笑了,“海上军用设施(水鼓)周边水域300米半径内,海上一切水产养殖设施和圈海占地工程都要清理,我们这是为确保军事用海安全,顺带清理这道防波堤。”
顺带?
霍达笑了,他倒不是怕得罪人,但师出有名总比无名要好,嗯,这样也能让那些替王长河讲情说情的人闭嘴。
这是地方和部队上共同的工作嘛!
可是,对长河码头,得罪人要有得罪人的好处,这个好处在他心中肯定是远远超过了得罪人的代价的。
而下面执行这个好处的人选他仍然瞩意岳文,他甚至设想,为了完成这个目标,达到全省的战略和全市的战略要求,让岳文身兼三职——
芙蓉街道党工高官、交通局局长、港航局局长一肩挑!
这,在开区历史上还没有先例!
“四家出租车公司情绪怎么样?”霍达又问道,开区的四大天王,在交通领域也都是跺跺脚开区就要抖一抖的人物,这次,让岳文收拾得不轻,作为一个老资格的书记,接触过无数人,他不相信这四个人会甘拜下风,偃旗息鼓。
不过,面对着出租车这个全国都头疼的问题,开区成功地把份子钱降下来,就已经走在全国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