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向后穿梭,夜色人流沉默,回忆无数次经过,多久才看破,…….我们有多少几乎都错过,我们有怎样的结果,却比不上一个人的落寞…….
霸道的音箱并不是太出众,音乐的质感也不是很动听,但在这个接近凌晨的午夜,这歌却让岳文的心更加湿润。
告别任功成和尼亮,他没有赶回开区,直接驾车回到了秦南区的家。
小区里很安静,没有灯光,自己的家里也没有灯光,到处一片黢黑。
可是,岳文宁愿那扇窗后面的灯光是亮着的,那代表,家里有人在等他。
就象从前,无论是回来得多晚,只要看到那扇窗子后面的灯光,就代表他不会孤单,代表了家的温暖。
门锁“吧嗒”一声开了。
两个月没有回来,家里已经有股霉味。
打开窗子,刚才喝了酒的脑子才逐渐清醒过来。洗手间里,还是熟悉的杯子,熟悉的毛巾,熟悉的洗漱用品,甚至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有丝毫改变。
当然,还有那熟悉的味道。
岳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确实孤孤单单只有他一个人,身前不再有温香软玉和那令他迷醉的端。
不知何时,两行眼泪象开了闸的河水,决堤而出。
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以手支着洗脸盆,任眼泪无声地砸落。
这个女人身上的任何一点,都值得他去爱,可是,她已经走远……悲伤,尽情地来吧,但是,要尽快过去,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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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局,人都到齐了。”
路上,柳枝把电话打了过来,周一上班开中层干部例会,已经成为交通局雷打不动的习惯,许多中层干部周一都自觉推迟了自己的事,就等着局长调度上周和本周的工作。
“我马上就到,让宋主任给我准备几根油条。”昨晚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什么时候才沉沉睡了过去,早上起得太早,也没有胃口吃饭。
……
霸道车慢慢驶进院子,岳文夹包上楼,来来往往的干部职工都尊敬地打着招呼,岳文也礼貌地回应着,他不象其他处局的一把手甚至副职,职工对他们说话,他们象没看见似的,摆那个臭架子干嘛?
黑八早把油条端到了办公室,豆浆的温度也是刚刚好,到了这个级别这个职务,在这些小事上,是不用他操心的。
他擦把嘴走进会议室,后面祁涛端着他的杯子拿着他的笔记本,轻轻地放在他跟前。
“沙局长。”岳文头也不抬,开始点名。
萨达姆清清嗓子,开始汇报上周工作:
“为迎接卫生城和文明城复审,上周三开始,我们就客运车辆的服务规范、车容车貌、超员情况、驾驶员礼貌行车、乘务员文明服务等行为进行督导检查,…….营造了良好的创城氛围。同时,客运办加强了对车站内营运车辆安全检查力度,重点检查营运车辆安全措施的配备情况,重点整顿汽车站及周边地区出租车文明服务、车容车貌情况,为外地游客展示了我市出租车行业的文明形象……”
岳文不时扫视着会议室,一个个中层干部都听得认真,记得严肃。
他又瞅瞅领导班子,嗯,分管公路建设的卡扎菲已经进去吃牢饭,交通局还缺少一位分管公路建设的副局长。
他正想着,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组织部办公室的电话,这些电话他背得滚瓜烂熟,可是他只是看了看,就把电话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