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莉的眼睛死死盯住建军,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了。
骊都,这家经历多次打击、多年不倒、死灰复燃的开区最大、最有名的娱乐场所,今晚,被大雨彻底浇灭了。
可是,这个今晚呼风唤雨的人正吡笑着坐在她对面。
“梁总,我在不在官场上不要紧,但我要趁着还在,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唉,看我,怎么打起牌来了?来,世荣,世荣,我们俩谈谈,世荣——”
成则王败则寇。
没什么好说的了,梁莉象个男人,他王世荣也得象个爷们!
王世荣点燃一支雪茄沉重地走了出来,“岳局,我们没有什么说的。”装作尊敬的面具被彻底摘了下来。
“你确定?”岳文笑道,“说不定你也想谈呢?”
王世荣心里一动,但仍是不说话。
“超大队,富大队,走吧!”建军笑道,皮笑肉不笑,笑得太假令人心悸。
“到哪?”徐超暗作镇定,如果光是赌博还不是什么事,自己毕竟是公安局的人,周书记也要顾忌影响,可是如果还有别的事,如果是周书记的意思,他不敢往下想了。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我们不是赌博,我们也是警察。”李学富咋呼道。
“嗯,平安书记也知道,高队知道,我也知道,铐上!”建军突然勃然作色。
后面几个小警立马扑了上来……
……………………………………………….
………………………………………………
时间倒回四十五分钟。
天上依然是电闪雷鸣,地上依然是雨水横流,开区老区,依山靠海,地下的雨水管道还真给力,雨水哗哗地急速排往大海。
王国生的海水也排了出来,可是下水道却排得不是畅快,一点也不象海边城市的管道,海水就这样缓慢地淌了出来。
他悻悻地拍拍眼前白白的东西,拿出一根烟点上。
特么地,到了这个年纪,就是传说中的票子有厚度、小弟弟没有硬度的时代,许多事力不从心了。
简单躺了一会儿,他慢慢起床穿衣。
今晚,梁莉约了麻将局,他还惦记着能在骊都也分一杯羹,那里的客人多,这个女人也有办法,跟各方面都熟,听说省里还有关系,如果把场子放在那里,那可不是维多利亚的光景。
可是这个女人,脸上一团火,心里一把刀,说得好好的,就是不办真事。
想到这个有名的大洋马,王国生色心一动,可是小弟弟仍象一条虫一样,毫无生机。
咳——
一口浓痰吐在雨中的地上,一脸疙瘩,剃着平头,穿着唐装,戴着手串的王国生就走出大门,这模样、这气质还愣爱往文化人堆里扎,冒充文化人!
外面风雨越来越大了。
刚从旖旎温柔乡里出来,王国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