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会开心吗?”慕辞典问。
在寂静的别墅中,冷冷的响起。
声音听上去,还好。
没有虚弱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
辛早早说,“可惜你没死。”
可惜。
他没死。
慕辞典冷漠。
冷漠着,又拖着自己的步伐,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回到卧室,房门关了过去。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眸就这么一直看着。
今晚上的事故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辛氏集团这么大规模的人员调动,总有些不服气的需要发泄情绪。
他自然就是被发泄对象。
他闭上眼睛,入睡。
脑海里面全部都是辛早早冷冰的嗓音,满脑子都是,辛早早从他身边开车扬长而去的画面……
在辛早早心里,连一丝同情都不会给他。
他把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到处都会血。
而他此刻只想睡觉。
睡着了,身体就不痛了,睡着了,心也不会觉得痛了。
……
辛氏沸沸扬扬的人员调动,在商界还是引起了一些轰动。
宋知之躺在床上,看着辛氏的一些新闻。
辛早早都已经开始动公司的人员了,这代表着,她开始对这个公司掌控了。
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但她也不惊讶,在她多活着的那几年里,辛早早本来就是传奇一般的存在!
宋知之放下手机,翻了个身准备起床。
身边的人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头自然埋在了她的后背上。
亲密到,宋知之脸部烧红。
“季白间,你醒了就不要装睡了。”宋知之说。
身后的人,却只是把身体更紧的靠着。
宋知之心跳有些加速。
“什么时候上班?”季白间在她耳边问她。
“下周一。”宋知之说,“后天。”
“太快了。”季白间呢喃,约莫很想她陪他,虚度光阴。
没错。
这几天在家里面,真的过得太颓废了。
除了吃就是睡,宋知之觉得她骨头都懒了。
宋知之转身,面对着季白间。
两个人睡在一个枕头上,彼此的距离也很近,彼此的呼吸也很近。
四目相对。
反而是季白间先移开了视线,“夫人还是不着为夫的好。”
宋知之笑。
宋知之说,“起床了,今天我推你出门散散步,在小区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别一天睡在床上了!”
“谢谢夫人。”季白间嗓音甚是好听。
听得宋知之心口荡漾。
她保持冷静,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先自己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回到床上去伺候她家老头子。
这两天没了隔阂的彼此,季白间也不再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他开始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宋知之对她的照顾。
宋知之费力的将他扶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去洗手间,然后给他打开马桶,然后扶着他站起来……
宋知之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他们就可以变成这么……毫不掩饰。
洗漱完毕,宋知之扶着季白间下楼。
楼下佣人正好把早餐送达,规规矩矩的放在了餐桌上。
宋知之扶着季白间坐在餐桌边。
/>
锦城的夏天到了。
此刻不过8点多,外面的阳光就已经刺目到无法直视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佣人恭敬的开口。
“嗯。”季白间应了一声。
“今天老爷让我给您们说一声,说中午就不给您们送饭了,让您们回季家一起吃饭。”
宋知之看着季白间。
季白间淡淡的问着佣人,“什么事儿?”
“说二少爷的订婚在即,需要您也回去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佣人回答。
大概季白间的父亲也料到,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是请不动他儿子这顿大佛的。
“不用了,回去告诉老爷,他们商量了就行,不用问我意见。”
“我想回去。”宋知之突然开口。
季白间扬眉。
“应该辛早早也会在。在家里窝了太久了,每天都是面对你,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会发霉。”
“所以夫人已经开始嫌弃为夫了。”季白间总结。
宋知之怔,解释,“不是,我说的是在家里待太久会发霉。”
“夫人对为夫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所以发霉了。”季白间继续道。
“季白间,我说的是,人都要出去走走的,一直在家里身体不好……”
“夫人觉得,每天面对为夫会影响你的身体发育……”
“……”
佣人在旁边都忍不住笑。
她家大少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高傲自大的,什么时候开始撒娇卖萌还这么的蛮不讲理了。
宋知之也气!
她总觉得在季白间的面前,她的攻击力为零。
分分钟被季白间秒杀。
但终究,季白间还是顺了宋知之的意,换上了外出服,和宋知之一起去了季家别墅。
回去的时候。
大厅中响起了谈笑得声音。
是张清媚毫不掩饰的笑容,还有季白里打趣的声音。
宋知之推着季白间出现在别墅大厅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辛早早很规矩的坐在季白里身边,张清媚和季云雷坐在一起,季白心窝在一边的沙发上玩手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的到来,张清媚连忙热情无比,“白间,知之你们可算回来了,你爸爸可是盼了一个上午……”
“咳。”季云雷故意咳嗽了一声。
张清媚笑着不再说出去。
今天满面春风的张清媚,看上去心情好得很。
大约是自己儿子找了她存心如意的媳妇吧。
曾几何还在感叹自己儿子没季白间的好命,能够找到宋知之这种有权有势的家庭,关键是宋知之还知书达理又聪明能干,这转眼,她儿子就有了辛早早这么一个良缘,以前倒是也没注意过辛早早,应该是见过的但印象不深刻,后来说要订婚就要订婚了,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的邀请了辛早早来家里做客,本来也邀请了辛早早的继母和继哥的,被辛早早委婉拒绝了。
张清媚隐约也知道辛早早和她继母不太合,也就没有强迫。
这段时间她是一想到辛早早家那么大的家业都在辛早早的头上,整个人就喜出望外喜形于色。
今天这么一见着辛早早,喜欢的成分就又增加了。
她倒是没想过辛早早长得还这么标志。
以前也没注意过,在印象中就应该是普普通通的,但看在辛早早这么大的身份上她也是不太计较辛早早的外在条件,今天这么一看这还真的让她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打扮了一下,这么坐在那里,她怎么觉得比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