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个未知时空里的过客,能做到的,就是经历它们、适应它们。
一丝不清晰的声音自窗外传入,克利斯睁开眼睛,伸手撩起车窗内的布帘。
路边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克利斯沉默了一会,敲了敲车厢。
随着几声马嘶,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克利斯将头罩拉低,走到之前路边的那个人身前。
这身形,很眼熟。
他穿着大陆上常见的淡灰色长袖套衣,脚上穿着牛皮短靴,只是此时上面已布满了血迹,胸口有伤,伤口有人用布条为他简单地包扎了几下,还有鲜血在不断地渗出,原本白色的布条在黑暗中看来已经成了褐色。
这是“狂猿”!
之前败于“火焰”之手的那个角斗士!
黑暗里,勉强可以看到他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男人,面容还算端正,头很乱,上面还有不少尘土和草叶,应该是在地上弄上的,嘴边留着有些凌乱的短须。
此时由于流血过多,他的脸色显得非常苍白,克利斯伸手拍拍他的脸,却没有反应,应该是昏迷过去了。
克利斯沉默了一会,用力将包扎其伤处的绷带扯开,果然,胸前就是被“火焰”劈出的接近十字的伤口,克利斯掏出治疗药剂,均匀地洒在他的伤口之上,蓝灰色药水在接触到伤口后,出了极其细微的波动,鲜血也不再流出,过了一会,伤口收缩起来。
这药剂确实比那些价值几十银币的药剂要有效得多了。
“狂猿”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还需要不少的时间才能让身体回复过来,若非其年轻,之前流的血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站起身来稍稍思索一会,克利斯招呼着马车夫将“狂猿”放进了马车,并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在前台寄存了一些钱作为“狂猿”的住宿费用,并托付加以照顾,然后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才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