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金子就好。”
陈德兴早就得到了任道兴的报告佐渡岛寻金取得成功还有一些附带效应,镰仓幕府执权北条长时和他的正室麻御前,嫡子义宗全都正式皈依天道!并且在镰仓赤桥修建起了一座天道观作为幕府给天道教的谢礼。还让嫡子义宗拜任道兴为师,学习天道教真理。
而此举无疑遭致了信奉佛教的得宗北条时赖的不满。根据任道兴的报告,虽然让出了执权一职,但依旧把持大权的北条时赖正在策划北条长时隐居,由北条家的老前辈已经65岁的北条政村接任执权。
由此,本来还算团结的北条一族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北条时赖为的得宗派;一派则是以北条长时和北条时茂(北六波罗探题)为的极乐寺派。
其中得宗派维护佛教和神道教在日本的统治地位。而极乐寺派则改宗天道教,希望依靠天道教的支持让北条一族名正言顺成为武家领袖,而不是在自己头上再按一个将军,又在将军上面再捧一个天皇。
“那么觉信你准备站在谁一边?会皈依天道吗?”陈德兴望着仍然是一副尼姑打扮,却没有剃光头的熟妇觉信。
觉信恭谨道:“贫尼自然愿意皈依天道,做明王殿下的信徒,只是日本一国佛教徒颇多,贫尼在佛徒之中颇有些基础。若骤然改宗,只怕造成混乱。不如且将太一神位同佛像一起供奉……”
这算什么?脚踏两条船么?可是现在的天道教声势已经起来了!
陈德兴干笑两声:“我们天道教讲究的是唯有太一,如何能同别的神祗共享香火?”
女尼姑闻言眉头微皱,冲着身旁的女儿打了个眼色,小爱吐了吐舌头,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陈德兴,却不说话。
陈德兴沉吟片刻:“觉信,你也不必叫小爱向孤王求情,孤王现在是请你皈依天道,将来又怎么会不重用你?若你有什么疑问,不如这样……且随孤去一趟泉州,见识一下我天道教的力量如何?”
小爱也柔声道:“母亲,明王殿下亲口相请,您可千万别拒绝。”
觉信尼本就有点相信天道教了,只是担心骤然改宗会让教团解体,现在自然不会将陈德兴的邀请拒之门外。当下就行了一礼,道:“既然明王相邀,觉信敢不从命。”
陈德兴轻笑道:“这就好,觉信,等你见识到我天道教的力量,自然会皈依的。到时候,孤王收你做入室弟子如何?”
觉信连忙拜伏行礼,“贫尼不胜感激。”
陈德兴的学生有许多,军校的学员,天道书院的学生,都可以算是他的学生。但是有名分的入室弟子却只有一个高丽国的大臣柳璥。显然,这个名分是用来笼络外国大人物的。而历史上本愿寺教团的创伤人觉信尼当然也是值得笼络的人物。
……
此时此刻,几个儒生打扮的人物正站在泉州城外的桃花山上面,仔细的用精心仿造的单筒望远镜,仔细的扫视着山下的一切。刺桐港内千帆云集,通往泉州城的官道上一辆接着一辆,都是装满货物的马车、牛车。泉州城北,都是一个个正着冒烟的火炉,有些是炼铁的炉子,也有些是烧造瓷器的窑炉。在晋江沿岸,则布列着数十家船厂,都忙忙碌碌的在打造船只。
泉州不仅是一个商港,同时还是全世界最大的手工业制造中心。瓷器、铁器和船舶的产量,肯定都居于世界位。城内的织造坊所出的绸缎,同样外销到世界各国,产业规模仅次于临安。
“没有什么变化,和几年前完全一样!”蒲寿庚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感慨地道,“只是咱们蒲家在泉州的势力,已经消散大半了。”
“并不是完全一样!”蒲寿晟指着刺桐港外,一座刚刚落成的道观似的建筑,“那座道观,当初就没有的。”
蒲寿庚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会没来由关注一座道观,愣了一下便追问道:“那是一座天道观么?”
“名义上是太乙观,可是主持的人,却是原来泉州明教的明使玉门十三郎方玉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