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本身就有几分滑稽。
杰弗里是什么身份,他在宗所之中的地位虽然有几分尴尬,但是宗所是绝对不敢动他的,尤其是在现在,宗所要敢动杰弗里,就等着麾下的部队哗变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井下雄会和杰弗里起冲突?
给他井下雄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更何况这还不是在宗所的地盘里,而是在龙王要塞。
更滑稽的在于,祝军歌只不过是一个大副,居然敢殴打井下雄?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大副的官阶虽然不低,但是也得看在什么舰上。暗月虽然大,但是到底是一个运输舰,杰弗里来当暗月的舰长,不会掉他的身份,但是在这个舰上的大副,那地位可能比一般的中型星舰的通勤官地位还低。
先不说井下雄在宗所那边的家族地位,单说他宗所大使的身份,就不是一个运输舰大副敢得罪的。一个势力的大使,除非是被人陷害的送死大使,不然哪一个大使不是实权人物?谁都知道大使是个肥差,尤其是在战争将打未打的时候,更是如此。
这样身份的井下雄,是一个运输舰的大副敢得罪的吗?
更好笑的在于,祝军歌打了井下雄之后,居然只是简单的禁闭,要知道,就凭他做的这点事,井下雄直接毙了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条消息本身就够荒谬,而现荒谬的是,它被证实了。
因此就这条消息而言,要么是证实的人说谎了,要么就是另有深意。
不管那个证实消息的人是什么派别,又或者想要做什么,像是这样一戳就破的谎言,肯定不会脑残的去说,那么这条消息就应该是真的——至少表面上是真的。
反过来说,这条消息之下,隐藏着的内涵,就值得深思了。
“你怎么看?”安妮问萧明。
萧明还在深思,艾萨克先开口道:“宗所的人在演戏!”
“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他们演给谁看?我们?又因为什么而演?”安妮追问。
艾萨克抓抓脑袋,苦笑一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感觉他们似乎没有一个统一的计划似的,又或者是说……等等。亲爱的安妮。你说要是他们内部本身就有问题。在这次的行动之中,一开始就分为两派,甚至更多的派别,那么这些不合理似乎就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安妮双眼一亮:“说来听听!”
艾萨克的确不愚蠢,不过他也不擅长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他更擅长直来直去的东西。这一次突然开窍一般灵光一闪,他也很得意,见安妮问,立刻说道:“如果说,宗所内部有问题。那么这些奇怪的地方,也许就说得通了。先,杰弗里这家伙以前是军方的骨干,之所以加入宗所,我有些小道消息,据说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被宗所所控制了,这才加入了宗所。但是杰弗里是什么人?他可是不败的军神,宗所想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控制他,怎么可能?”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杰弗里想在暗中反抗的话,会是怎样一个情景?事实上,宗所的人肯定也明白这一点,从他们把杰弗里安排成了一个运输舰的舰长,就可以知道他们是想孤立和淡化杰弗里……不对,我想这一次杰弗里会来到这里,怕是有更深层的含义……是了,宗所的人想让杰弗里死在这里。到时候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就可以解决他们内部所有的问题。不但可以真正的掌握那些跟着杰弗里来的军队的心,更可以用这个理由,对我们动战争!”
艾萨克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如果我是宗所的高层,那么是不会放心把杰弗里单独派出来的,肯定要派一个监视他的人,而这个人,最合适的就是……祝军歌!”
萧明听到这个名字,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听艾萨克的分析。
“那么我们就假设,杰弗里,祝军歌是两个派别的人。而且井下雄,有可能和祝军歌一伙的,有可能是另一派别的,毕竟井下雄是不可能和杰弗里一伙的。井下雄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做!那么这条消息,就大有深意了。我看,也许可以,也许可以……”
艾萨克转了五个圈,也没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他的思维卡在了这里,想不出更深层的东西来了。
“按最复杂的情况考虑。井下雄,杰弗里,祝军歌分别代表着宗所之中的三方势力,而八部众本身也有内部分化。死掉的阿修罗和夜叉明显是一派,而帝释天,乾达婆,摩呼罗迦是另一派,只不过他们这一派不确定和井下雄,杰弗里,祝军歌三人的派别有什么联系。不过他们单独是另一派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传送衣这样的东西,宗所再白痴也不可能拿给不确定派别的人使用。所以八部众应该是在三派之中的一派。”安妮补充艾萨克的话说道。
“所以昨天晚上的行动,与其说是宗所的对我们的行动,不如说是他们内部的一次清洗。但是这样的打草惊蛇,似乎对他们的行动很不利啊!”艾萨克再次接过话头,推敲一番之后,苦笑一声:“如果这样的话,我只能说,宗所一定有什么办法,不但不怕打草惊蛇。甚至根本不需要魔光波的帮助,就可以对我们展开致命的打击。若不是这样,我只能说宗所的那些人全都是白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