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其实也是想为祖母报仇的。之前他们地位卑微，干不过秦飞宇，现在闹到皇上面前了，他或许真的能为祖母讨个公道。

“你说，你的祖母，想让你们和秦相断绝关系？”苏叶问道。

“是的。祖母一家都被人害了，祖母一辈子也不敢以真实身份生活。她虽然爱我们，却也恨秦相，所以，希望我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我原本是想来找秦相要一个断绝关系书的。”

“若你说的属实，寡人会为你主持公道，满足你祖母的遗愿。可若你说的是加的，那诬告朝廷命妇，还是一品命妇，那惩罚也不是一二般的。”

“草民明白。草民保证，自己说的句句属实。”蒋英文重重地磕了个头。

秦飞宇这是第一次看到蒋英文。

蒋英文和蒋玉长的很像，看着他，秦飞宇又想起了当初年少时的那段时光，想起记忆中原本已经模糊了的倔强身影。

过了半个时辰，柳江虹才到了金銮殿。按说女子原本是不允许到这里来的，她也算是特例了。

“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柳江虹跪下。

“秦夫人请起。”苏叶说道，“秦夫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今日宣你来此是为什么吧？”

“臣妇已经知晓。皇上，臣妇是冤枉的，臣妇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哪里可能会有什么派人去暗杀，更谈不上什么害得一家人家破人亡了。”柳江虹淡淡地说。

“可这和离书确实是真的。”苏叶说，“在你们成亲的时候，秦相确实是还有妻子的。这是三十年前的和离书，秦夫人要看吗？”

柳江虹看了秦飞宇一眼，吸了口气，道：“不用了，皇上，相爷昨日已经跟臣妇说过这个事情了。当年他瞒着我和蒋小姐和离，还将人送回老家了。不过，臣妇真的什么都没做，望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