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炎武,寇白门深施一礼,道:“小女子寇白门,见过这位大人,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顾炎武微微一笑,道:“学生顾炎武,字宁人,现于定王麾下,任民政部主事一职,听闻夫人乃是南京五军都督府总督朱国弼妾室,为的是朱国弼将军投奔殿下一事而来,不知可有书信凭证?”
寇白门得知面前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顾炎武,不禁是肃然起敬。
李起麾下武将不少,但文人却是不多,这顾炎武便是排名第一的文臣,前翻李起奉召进南京,身边同行的文人便是只有顾炎武一人,可见顾炎武对李起的重要性。
寇白门立即是从袖间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交予顾炎武验看。
顾炎武看罢书信,看见上面盖的印章,果然是南京京城五军都督府总督的大印,心下也自然是明了,这般的大事,一般人也不敢造假。
顾炎武很随意的将书信掷于桌案,然后看着寇白门,问道:“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为学生解惑。”
“小女子不敢当大人如此说,大人有何话,但说无妨,小女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炎武对寇白门的态度非常满意,
“先帝突然驾崩,据闻是溺水而亡,这样的方式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须知我大明前有武宗皇帝,后有熹宗皇帝,皆是因溺水而亡,死的真可谓是不明不白。
不想如今先帝又是如此这般,却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耐人寻味的云由,学生是不信的,不知夫人可知晓一二?”
寇白门心里一突,“大人,此等国家大事,小女子如何能知,
不过据闻先帝因为通宵达旦观看戏曲,以致精神混乱,这才是不慎落水而亡,此事乃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想来当是不差。”
寇白门当然不敢说这事情是他夫君朱国弼做下的勾当,当然是想着能瞒就瞒,毕竟这事情实在太大,极容易因此出事。
不过话一说出口,寇白门立即便是后
后悔了,正是因为这事情太大,所以想瞒也是很难瞒得住,
越是欲盖弥彰,便越是漏的马脚多,反而显得自己诚心不足。
果然,正当寇白门想要再出言还转,顾炎武却是毫不客气的怒视着她,道:
“夫人,据学生所闻,潞王乃是在阮大铖和你夫君朱国弼两人的联合扶保之下,才登上皇位。
如此这般大事,这才刚过几日,你夫君便来想要投靠于定王殿下,先帝之事,若是和你家夫君没有关系,想来任谁都是不相信的。
若是夫人并无投靠我家殿下之诚心,那么学生还请夫人早些离去,以免耽误时间。”
寇白门一听便是慌了神,赶紧急忙解释,
“大人莫要误会,大人莫要误会,此事小女子也是知之甚少,不过是听我家夫君说过几句而已,旁的却是没有了。
个中具体细节,小女子确实不知,试问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我家夫君又岂会将如此大事告知于我,还请大人明察。”
寇白门此时心里是又惊又慌,慌的是当场被顾炎武拆穿,方寸大乱。
惊的是顾炎
武竟然远在千里之外,对南京京城的局势这般看得清楚,就连潞王是谁扶保登基的,他也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