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州是江南道最重要的罪犯,若死在半道上,韩靖越这趟差事可就功亏一篑,算不上全功了。
越近京城,刺杀也就越加密集,甚至连军中的弩箭都出现了,可见背后之人是多么着急了,不然也不会这般铤而走险。
韩靖越握着手中的弩箭,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能使动军中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将兵,乃国之利器,怎能沦为上位者争斗的牺牲品?从军多年的韩靖越最有体会,此刻他内心不仅愤怒,还十分失望,甚至寒心。
都是铮铮铁汉男儿,没有死在异族人手上,却死在自己同胞的手上,这是对将士最大的侮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韩靖越和秦忠商量,“有奸细,必须更改进京路线。”他们的路线肯定被人泄露出去了,不然那些刺客怎么知道他们的行踪的?
秦忠也有所察觉,郑重道:“大人您说。”
韩靖越早就在心里合计了,“先不要声张,在下一个城镇兵分两路,秦大人领着军队你押运着赃银和囚车改道这里。”他的手在地图上一指,“我带着顾云州走水路。”
“大人,您多带着人手吧。”秦忠十分不放心。
韩靖越却不赞同,“五个人足够了,再多就打眼了。”他就不信五个人还看不住一个顾云州?
秦忠见他执意如此,也只好同意,在心里安慰自己,有暗卫暗中随行,应该是没事的。
果然,分兵之后就消停了许多。韩靖越还扮成行商之人,顾云州是生了重病的老管家,病得连路都走不了让人搀扶着。其余四人则扮成家丁护院。
因为他们行事低调,一路上倒也不惹人注目,走了三天半了,也没遇见一个刺客。韩靖越心里越发笃定之前他们的路线是泄露了。
秦忠那一路也消停了两天,但在第三日的黎明却遇到了敌袭,秦忠一看这足有上百的黑衣人,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