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一副以她马是瞻的神态:“行,依你。”
片刻后,两人到了牌厅门口,让门口的服务生看了筹码,才被放了进去。
进入后,连芬芳带着陈锋绕到斗地主区,立刻有人给他们安排位置,正好其中一桌有人起身离开,两人就在那桌坐了下去,连芬芳主打,陈锋坐在她斜后做辅助。
“咦?是你……”斜对面有人愕然道。
两人这才觉赫然正是之前在门口试图拿钱“买”连芬芳的那衬衫男,陈锋看他一眼,后者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
除了他们两方外,另一方是个模样斯文的年轻人,眉清目秀,神态冷静,怎么看都不像个爱赌的人。
连芬芳哼了一声:“开始吧!”
为示公平,每桌均是由荷官洗牌牌,这桌的荷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向三方征询了是否开始后,这才熟练地洗牌切牌牌,一气呵成。
趁着理牌的时候,连芬芳低声对陈锋道:“失算了,忘了不是自己洗牌摸牌……”
陈锋也低声道:“照赢不误,我怎么说你怎么打。”
连芬芳半信半疑地道:“这样能行吗?”
两分钟后。
连芬芳一声娇喝:“还有炸弹没?有没有?没有我出了!对二!”猛地把手里的牌拍在桌上。
后面的陈锋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微笑不语。
打牌讲究心理战术,而他无论是在战术方面还是在心理方面都绝对称得上高手,再加上高明的算牌能力,就算按正规的打法,他也能十赢七八,根本不怕。
连芬芳默算筹码,喜道:“这局赢了八百呢!”
底注是二百,要在外面绝对是超高,但在这里却是起注而已。但就算只是起注,台面上一炸,也是两番,她又是地主,登时赢了八百回来。
斜对面那衬衫男皱眉道:“d牌运这么好!再来!”
五分钟后,衬衫男满头大汗地看着手上仅余的四张牌,犹豫不决。
连芬芳斜着眼眸看他:“你到底出不出?”
衬衫男一咬牙:“大鬼!”
这局是他地主,桌面上已经翻了两番,要是输了,那可就是一千六!
连芬芳是他下家,笑盈盈地道:“四个五,小小地炸一回,我没牌了,嘻嘻……”
衬衫男大吃一惊。
靠!
刚才玩得太紧张,忘了算牌,没想到还有炸弹!
“我看看多少……”连芬芳故意大声算出来,“一、二、三……一共是三番,那就是八倍,唔,一人一千二,你输二千四……”
“靠!我t是输三千二!”衬衫男恼怒地吼道,额头上的汗珠都滚下来了。
“对哦,三千二,人家算错了嘛。”连芬芳赢了钱心情大好,站着他嘻嘻一笑,“不过你这么大的大款,输这点没什么,当然要再来赢回去,对吧?”
衬衫男从旁边的女孩手里夺过毛巾,把额头汗水擦了一把:“当然要来!洗牌!”
对面的陈锋心里直摇头。
典型的冲动无脑型,打牌也是走的最保守打法,想要赢他?再过一百年再说吧!
半个小时后。
衬衫男猛地把牌扔在了桌上,瞪着连芬芳怒道:“你t肯定出老千!”
三方面前,连芬芳身前的筹码已经由最少变最多,衬衫男的已经是最少了。
旁边斯文男轻轻扶了扶眼镜,也是额头隐隐冒汗,却没说话。
连芬芳冷笑道:“输不起就直说,丢脸!”
衬衫男一拍桌子:“你要没出千,能每把赢都赢大的?!”
连芬芳神情自若:“我拿好牌了!”
衬衫男一时语塞。
的确,对方很少有拿大牌、好牌的时候。
连芬芳再道:“赢钱的只有我?”
衬衫男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斯文男一眼,更是接不上话。
这十来局过去,他自己手里的筹码几乎输光,但却不是被连芬芳一个人赢的,旁边的斯文男也是进帐不少,从这角度确实没法说连芬芳作弊。
连芬芳毫不客气地道:“洗牌牌难道是我弄的?”
衬衫男没一个问题能接上。
确实,无论是谁要出老千,那一定要接触牌面才行,可是洗牌牌都不是连芬芳,说她出千确实太勉强了。
连芬芳一番话逼得对方无语,登时得意起来:“还以为多有钱,输了七八万就急成这德性,想当初老娘十万十万地输,哼,也没像你这么输不起!”
她身后的陈锋差点笑出来。
她输了二十万,的确是“十万十万”地输,一前一后两个十万加起来,不就二十万?
衬衫男额头尽是汗珠,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猛地摸出一叠扎好的红钞塞到女伴手里:“再给我换十万!”
那女孩吃吃地笑道:“洪老板就是大方!”立刻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出了棋牌专厅。
衬衫男拿毛巾擦了把汗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