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立时变了脸色,陪着笑道:“是是,都给我出去!”
刘柱松了口气,赶紧和几个警察一起退出了客厅。
到了院内,他才转头看向客厅里。
奇怪,王艳怎么会跟局长的朋友有一手?
旁边一个警察忍不住道:“刘柱叔,你怎么会招惹这种贵人?”
刘柱没好气地道:“废话!我要知道他是贵人,还敢招惹他?跟我哥说一声,我回家等他。”一转身,离院而去。
不多时,他已离王艳家足有百多米,旁边一栋房子旁边忽然闪出一条人影。
刘柱吓了一跳,看清对方后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藏在这干嘛?”
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神情坚毅,身材壮实,沉声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那小子呢?”
刘柱叹道:“得了,这家伙抓不得。他原来是分局局长的朋友,不过这可怪不得我,你的钱我可不退。”
那男子冷哼道:“没人要你退钱,但你答应过我的事必须做到!”
刘柱正满肚子火气,登时恼了:“你t没耳朵是不是?我说了他抓不得,你想让我搞的事也做不到!噢!”喉咙陡然被对方大手抓住,登时呼吸一滞,整张脸胀成了红紫色。
那男子单手抓着他,森然道:“答应我的事,如果做不到,就只有死路一条!”猛地一推,把刘柱推了出去。
后者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刚缓过一口气,蓦地看到对方从腰后摸出一把手枪,登时僵了。
那男子轻轻掂了掂手里的枪:“兄弟反正也是逃犯,多搞一两条人命也没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的药,天黑之前必须让他喝下去,否则你就再不用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刘柱欲哭无泪。
早前去找他大哥刘所长来抓陈锋时,他半途上被这男人拦住,给了他三千块,要他抓到陈锋后给后者下药,当时还以为是顺手之财,哪知道竟然是索命之祸!
完了,这下才是真的完了!
…
王艳家后院门口,刘所长点头哈腰地道:“不用送不用送,我走了,陈先生您放心,再没人来打扰你和王艳……嘿,是我多嘴,该打,该打,哈哈!”赶紧带着人离开。
陈锋知道他是误解了自己帮王艳的原因,不由摇头。
不过这种情形下,任谁都会朝那个方向猜,也怪不得他会那么想。
旁边,王艳忐忑不安地道:“陈……陈哥,你现在怎么办?”
陈锋看她一眼,说道:“行了,放心吧,这事我担了。”刚刚他刻意留下了刘所长,询问张志平时的行为,才知道这胖子十足就一偷鸡摸狗的小贼,没少因为偷东西被抓进派出所,加上这次对亲嫂施暴,人品可见一斑。对这种人,陈锋向来不会拘泥于形式,已决定替王艳担下这事。
更何况,当时要不是王艳杀了张志,昏迷的陈锋说不定已经遭了毒手,这事就当报答救命之恩了。
王艳彻底放下了心,忍不住问道:“那你现在……”
陈锋摸摸裤兜里的资料盒,说道:“我还有事,那些家伙应该不敢再找你麻烦,咱们再见……”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一歪,差点跌倒。
王艳大吃一惊,忙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陈锋借力站稳,感觉脑中晕眩感久久不去,索性就地坐了下来。
过了十多秒,他才缓过一口气,转头对她道:“我改主意了,把你床借我用用。”
王艳一呆。
借床?
陈锋站了起来,朝着她房间走去:“我休息一会儿,有人来找时,直接让他进来。”
现在这情况作越来越频繁,要是在回燕京的路上因为眩晕出了事,那就亏大了。所以他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决定打电话让国安部派人来接他。
王艳跟着他走了进去,替他盖好被子,才担心地道:“要不去医院看看?”
陈锋摸出了手机,迅速了条短信出去,然后才揣好手机,对她道:“不用。”他这情况恐怕就算去医院也没用。
王艳欲言又止,只道:“那你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锋完全放松下来,运用自己独家的呼吸操,帮助身体进行休养和恢复。
这只是一个尝试,假如一段时间的休息不能解决那问题,那就必须找个催眠大师来看看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锋被开门声惊醒,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端着水杯里来的王艳喜道,“喝点水吧。”
陈锋坐起了身,接过杯子,一口气将水喝尽,才长长地吐了口气,问道:“我睡了多久?”
王艳答道:“一个小时吧,现在好点了吗?”
陈锋正要说话,蓦地眩晕感再次袭来,而且和之前不同,这次的感觉强了好几倍!
他心叫不妙,无力地躺倒,心中大骇。
怎么会这样?
王艳吓了一跳,惊道:“你怎么样了?”
陈锋全力抗衡那眩晕感,没空答她。
十多秒后,他突然觉不对。
奇怪,之前这感觉最多持续十来秒就消失,为什么这次不但强度增强了这么多,而且这么久了还完全没有减弱的意思?!
同一时间,在离王艳家十多米外的一栋房子后面,刘柱对面前的中年男子肯定地点头:“绝对没错!我偷偷把药放进了水壶,她已经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