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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王策”
唐峥苦涩的重复这一个令无数人为之纠结为之流血的名字。
耸立在御花园中,老天爷重新洒下了漫天的飞雪。又是一场大大的暴雪,轻巧的把无数条生命掩盖,把无数的鲜血覆盖。
一如十七年前。大雪也覆盖了无尽的尸体和鲜血。
那一年,这一年,都是出奇的寒冷,雪和血都是出奇的大,出奇的多。
两次逼宫,两个不一样的结果,为的是一个母亲,一个儿子。不论这一次宗室死了多少人,胜者为王,唐峥无话可说,因为十七年前他们做过一次。
“本该知晓的。本该的。”唐正珏满是苦涩和悔恨。
凭什么二三十年前,是唐武擎登基为皇。因为他的雄图霸业,因为他的才干。那件事,以及皇帝十七年的隐忍,令很多很多人忘了这个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
唐峥不以为然,知晓和不知晓,有分别吗?没有这次叛乱的清洗,皇帝和皇室是注定不会罢休,不会安心,那根刺是拔不掉的。
皇室总是尽量避免插手国事,你敢骑在皇帝脑袋上拉屎拉尿,那就要准备接受后果。
王策的想法很对,皇帝是一个很为难很有风险的职业,一个合格的皇帝,那先要是一个合格的杂技家,走钢丝的特技人员。
皇帝要维持跟宗派世家的钢丝,也要维持内阁和军机院的钢丝,更加要捍卫跟皇室之间的一条钢丝。
宗派素来是立场超然,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给你脸皮,名义上臣服,你皇帝真要敢甩脸色过来,宗派就敢抽。
因为心相学士,皇帝也不能轻易对内阁甩脸子。至于武将,那就不必说了。皇室,那也是一个棘手的麻烦。皇帝真的不容易,他的苦没人知道啊。
皇室三大武宗沉默的光景,皇帝悠然来了:“二位皇叔,皇兄,此番造访,所为何事?”
老汪太监从来像皇帝身边的影子,真的没多少人会注意他的存在。可这一次,没人敢忽略他。三大武宗纷纷行礼,老汪太监很客气的回礼。
唐正珏是脾气较为顶牛的,索性直言:“皇帝,嗯,陛下,我只想问。你杀了很多宗室,也就罢了,为何要杀皇族的武尊和唐正越。”
皇帝忽然笑了笑:“几位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有意来说情?”
“你”唐正珏大怒,被唐峥一按才醒觉,这皇帝不是以前那个能骑在脑袋上拉屎拉尿的那个了。
“皇帝,我只问一句,唐正越和皇族武尊,是否一定要赶尽杀绝?是否一丝余地都不留?”唐正耀目光灼灼,沉声道。
皇帝神色淡然:“该死的人就一定要死,否则,朕睡不着觉。大战在即,朕不允许任何的纰漏。”
唐峥沉吟:“陛下,难为他们一身修为,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死在战场上。”
皇帝绽放一缕酷烈:“不必,朕就是要用他们来告诉某些人,并非缺了他们,朕就做不了事。”
唐峥和唐正耀的目光在唐正珏身上一顿,果然唐正珏立刻涨红了脸,到底是没作出来。
“王策,皇帝你要如何处置王策。神孽,人人得而诛之,我北唐是决计不允许有神孽的。”唐正耀的眼睛焕一道光彩:“皇帝,是你表态的时候了。”
“怎么,到了这时候,你们还不肯死心?”皇帝忽然冷笑:“姑且不论王策是否神孽,纵然他是。我也保定他了。”
皇帝身子向前一倾,给人一种压迫力,流露讥诮:“三位,关于王策的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朕还是那句话,要杀王策,那就先从朕的尸体上跨过去。”
唐峥三人倒抽一口凉气,皇帝的态度太明显了。唐正耀错愕:“难道,你并非是为了刺激皇室动手,才如此力保王策?”
“刺激你们?”皇帝的讥诮之色更强烈十倍:“我看你们始终是不明白,刺激你们,只是顺手而为。”
“朕的目的,从来没有改变过。那就是保住王策。”
皇帝淡定并怜悯:“你们仍然不知,皇室为何会有今日的下场?并不全然是因为十七年前,更因为你们要他的命”
“朕绝不允许,谁要他的命,朕便要谁的命。”
唐正耀三人呆若木鸡,皇帝绝对不是开玩笑,从他的神情来看,这份重视绝对只在这之上。
王策有什么出奇之处?唐正耀三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唐正珏忽然说道:“陛下,坊间有流言,说王策是你的……”
皇帝皱眉,疲惫的摆摆手:“三位,你们走吧,悉心修炼就是了。至于国事,有朕在,你们不必操心。”
唐正耀三人面面相觑,不甘心的正要离去。皇帝忽然抬头喊住:“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