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忘关灯了？

厉盛昀推开门，临窗的书桌前，于木曦趴在桌上睡着，身上还穿着一套浅紫色的棉质睡衣。

她昨晚就在书房这么睡了？

厉盛昀走进去，这才看清楚于木曦手里还抓着一支铅笔，她脸下压着的是一个素描本，上面好像画了一件……奇奇怪怪的衣服，也不知她修改了多少次，上面留下了很多橡皮擦痕迹。

他伸手直接将素描本不客气的抽出来，于木曦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睡眼迷蒙了一阵，看清楚边上的人愣了几秒，伸了个懒腰，“怎么就天亮了。”

厉盛昀将素描本翻了翻，才发现画的不止一件衣服，款式都不一样。

“怎么样，觉得姐画的如何？”于木曦见他看的认真，喜悦的朝他挤了挤眼，她对自己的设计很有信心，这可是她熬夜画出来的。

“……不怎么样。”

厉盛昀将本子扔回去，表情冷漠，“虽然我没见过衣服设计原稿，但应该也没你的这么潦草吧，我更不明白你衣服下面弄那么条条干什么，这是衣服吗，更像麻布袋，还有这裤子，破破烂烂的，确定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

于木曦只觉被冷水当头浇下来，她忘了，她的小厘子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厘子，曾经的小厘子就算她画砣屎都是美的。

果然，说好要包容什么的还是忘了吧。

“你根本不懂，这是现在流行的艺术。”于木曦咬着后牙根反驳，“小厘子，你太落伍了，你说的这些话像是年轻小伙子说出来的吗，简直就像我们奶奶附体。”

厉盛昀不可思议的冷笑，“奶奶？”

“我不怪你。”于木曦挥手，“等我把这些衣服做出来再穿上身，你就会知道我的设计有多么厉害了，其实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穿，而我就是那种披个麻袋在身上也能穿出巴黎走秀的效果。”